身上并沒有傷口,像是驚嚇過度后的昏迷。
解絮環顧四周,“這地方不是我們進入秘境的位置,做一下標記,方便日后來尋。”
“你先將他弄醒吧,我來測量方位。”
解絮將小孩救醒,詢問他家在何處,這小孩只是一味地哭,胡亂喊著阿爺阿姆。
在遠處開路的安琦叫道,“有情況。”
路是按照草叢折痕摸索過去的,越遠,痕跡越重,空氣中飄蕩著一絲血腥味。
解絮過去時,看到了一具掛著紅肉絲的骨架,她立馬遮住了小孩的眼睛,“是被獸類啃食的,這附近應該有人煙,我們去看看。”
安琦點點頭,他對于追蹤痕跡之類的駕輕就熟,不一會兒就沿著草上的折痕血跡,追溯到了源頭。
一堵破敗的籬墻擋在面前,里面是一座座簡陋房舍。
小孩哭喊著伸長了手,要向那里去。
“我去探探。”
“嗯。”
等了幾刻,安琦回來,有些同情地瞧了小孩一眼,“這是個小村落,僅有一支先天護衛隊,且它剛剛遭遇了兇獸襲擊,路上少見人影,透著股慘淡。”
解絮略一思考,決定走一趟,處理下傷口,再將這處新秘境的消息傳遞回去。
二人帶著小孩進入村中,只見兩旁房屋緊閉,隱隱有哭聲傳來。
他們細細觀察這些房屋建筑,某些地方掛著獸皮獸牙等帶有生活氣息的物品,并未見到特別的族群符號。
冰寒荒原自古荒涼,除了本土的部落外,難覓人蹤,但在六十年前各方的碰撞下,越來越的修士遷居到了這里,又因為這里環境險惡,與兩陸相隔遙遠,尋常修士無法抵達,無法生存,故遷來的修士多在脫凡之上,造成了一副脫凡遍地走的景象。
也就是說,冰寒荒原中的修士多半是外來人,像這種土著村落,反倒在底層掙扎生存。
但能在冰寒荒原長久生存下來的土著部落,本就不可輕視。
他們謹慎地走到一個岔口,岔口中央立著一根三人高的浮雕圓柱。
解絮細瞧了會兒,“看來它不是單純的土著村落,而是有淵源的原始村落。”
立在他們面前的正是圖騰柱,古老的圖騰柱比人更通靈,幾乎是神在人間的分身。
不過這個村落的圖騰柱已經衰敗死掉了,除了象征意義外,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了。
解絮惋嘆之余,聽到身后有人問,“你們是什么人,從哪里來”
她轉頭對上黑壯中年戒備的眼神,還未說話,黑壯中年上前一步,激動地盯著她懷里的孩子,“小狗子”
解絮放下孩子,將他往黑壯中年那里送了送,“我們在路上發現的他,想將他送回家,于是一路找到了這里,您是”
小孩已經一頭扎進了黑壯中年的懷里,黑壯中年摸摸他的頭,言語急切,“那你們還有沒有看見大人”
“確有一個大人,只不過”
黑壯中年哪能不懂未盡之語,不禁悲傷道,“狗子他阿爺還是死了嗎,哎,不說這個了。”
他撐起一個笑臉,“謝謝你們把他帶回來,我們這兒也沒時間招待人,不嫌棄的話先去我屋里喝杯水,我是葫蘆村的村長,叫我葫蘆叔就可以了。”
“那我們就厚臉皮叨擾了。”
和葫蘆叔閑聊幾句,得知昨夜兇獸夜襲,死傷了好些人,狗子阿爺抱了狗子往外逃,可惜沒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