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和老這些年屢屢對他指手畫腳,兩人理念早已不合,尤其是他還想辭離
和老如今在南風大陸的名聲不比他差,神機妙算的名頭讓景耀王都禮敬三分,他伴他從一位尋常公子走到功名加身,若他無故離去,他手底下的將士如何想他,子鈺真君這些強者如何想他,景耀王如何想他
別以為他不知道,子鈺真君這等神通,會選擇輔佐他,一是看他有能力競爭景耀王的位子,二就是一位算命師的肯定。
他雖得到了吳曲王朝的認可,但他還不想放棄下屬們的擁護,和老決計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要走,還不如幫他最后一個忙。
他需要和老“死”在晝族手里,給他借口再向景耀王借兵。
駝都大師一行人進入洞天后,就用特殊手段將洞天籠罩,以寒鴉奇兵的手法殺了些賓客,隨即被他“打走”,然后他才按計劃迅速對晝族展開討伐,并痛心宣布和老可能被余笙將進酒暗害。
實際上,和老將進酒余笙幾人還在洞天中,不過是被拖入了異結界里,別人找不到他們,他們也出不來。
在他進攻晝族時,駝都大師等人想必已經將他們解決了吧。
齊桓后悔了,后悔不多留和老一段時間。
“公子,其實有一個辦法拖延此蠱,不過那是我族秘術。”紀千秋狀似隨意道,“公子看見紀某腹部的印記了嗎,此乃我族的徽記。”
“紀先生,幫我,只要能躲過此劫,先生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幫先生實現”
“不忙。”紀千秋道,“此秘術,唯有作用于自身,某修得也尚且不精深,僅能借它慢慢吞掉一些厄難,拖延此蠱徹底發作。”
齊桓聽后,從頭到腳都涼了,他不想自己被自己掐死,“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紀千秋咬牙跺腳,一副為難又決絕的樣子,“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了公子您,某要反一反這族規,教您此術。”
“好”齊桓大喜過望,“先生之恩,銘記在心”
“公子莫急,因此術為族傳,需以某的血為媒,方可傳授。”紀千秋逼出一滴精血,以精血隔空畫出一獸首,“您別抵抗。”
齊桓這才問,“此前未曾聽先生提過家族,先生來自哪家”
“落沒小族罷了,唯此一技世代相傳,公子要是不信,我們暫緩緩,另找解決之法。”紀千秋作勢收回精血。
“我怎么不相信先生”齊桓辯白的話脫口而出,誠誠懇懇,卻在他話未競時,凌空傳來一問,“可是景耀齊桓公子”
云頭落下一道身影,道袍玉冠,姿容非凡,手持一面吳曲令牌,“本將梁夏生,奉君侯之命來督祖脈之事。”
此人有神通之威,某些道脈或某些星界,不興道號,如他這般直說本名的也很多,齊桓忙在他的姓后面尊了聲真君,然后,羞于啟齒似地艱難開口,“祖脈之事需緩,晝族能人輩出,我這邊缺少兵力和實力高強者,尚且無法力敵。”
梁夏生奇怪道,“不是一個病殘小族嗎,我耳聞他們幾十年前還被你們逼得無路可走,黯然避世呢,算了,先不說這話,此前來的人怎么樣了”
“您是指駝都大師一行人他們在幫我解決兩個晝族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