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力相撞后,余波摧散了冰霧防御,無論是在冰霧外的花間辭三人,還是原在冰霧內的搖光兵團秦槍連,都為那人,那偉力心驚。
她回來了
六十載后,那道風骨獨鑄的身影重新站在了他們的前面
老人們的激動叫新人迷茫,這是誰
“凜爻侯”左逐之站在城墻上拔起晝族旗幟高舉而起,吼道,“族長回來了”
那因聲嘶力竭而拖得悠長的調子在荒野上空盤桓不息,欣喜蒼涼悲壯,揉雜起獨特的韻味,竟讓人鼻頭一酸。
這一甲子中加入的新人不曾見過她,但他們熟知她創建晝族的全部歷史,學著她留下的功法,傳承著她奠定的軍道理念,那是他們的靈魂領袖。
隨著余笙一聲,“恭迎君侯,拜見族長”,破碎的戰場上響起了如雷吼聲,“恭迎君侯,拜見族長”
這一刻的晝族,仿佛找到了彼岸。
明里暗里關注新城戰場的修士都沸騰了,“誰是晝族族長,余真君退位了”
“凜爻侯是哪個”
“她竟然沒死”
“荒原格局要大變啊。”
“變能變到哪里去,景耀梁丘這些大勢力都在呢,豈容她動搖荒原局勢。”
“若她從天君手底下活下來,我們這些小勢力就該慌了,晝族不敢拿大族大派怎么樣,定會先拿我們開刀。”
龍溪走廊五元鎮,荒原修士議論著前方的戰役,認定的必勝之局在見到齊桓一眾人從天上倉皇逃走后,愕然破碎,遠遠傳來的一聲族長,不知慌了多少人。
金不換在四處奔走的人群中朝新城方向一禮,安下心,匆匆離去。
一家茶樓雅間里,兩位姿顏姝麗的修士相對而坐,中間是一道虛像,里面正是新城戰場上的景象。
“再會,希望之后能繼續合作。”冷光瀲滟的眸子從虛像上移開,她起身推開門
“你要過去”古卷拍打在掌心,白衣修士典雅的面容上浮出半縷調侃,“天君不是容易對付的,天君背后代表的勢力更不容易對付,若她死在此役里該如何”
“至少是在我面前死的。”
斂微回頭看向翊,意味悠長,“戰爭,不是你所期待的嗎。”
“那也不能隨便死啊。”翊玩笑,“我的眼光,在族中都被評為最差了。”
翊天族的族長候選者考核,需候選者在考核期限內扶助一位王侯帝君或有潛能的強者,拼的是從他們身上得到的交易數目和自身的抉擇眼光。
自她選了湛長風,湛長風不是尚且弱小,就是消失,最后干脆“死了”。
她的眼光讓族里人唾棄死了,若不是她的天賦實力族中第一,族長必得將她踢出候選之列。
湛長風一死,她遺憾之余,也沒急著尋找下任翊天令持有者,倒是斂微找上門來,繼承了她與湛長風間的合作交易,包括翊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