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梁丘騫等人大驚失色,外面的氣息分明是靈鑒
他們出來一看,只見一位布衣老者立在上空,手里還抓著名低垂著頭的修士。
看那修士的身形服飾不是族中人,梁丘騫緊繃的心神微微一松,“敢問這位前輩到我族來做什么”
“為了卻一段因果。”這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晉升靈鑒的凌未初。
他一心悟道,六十載過眼云煙,但以第三只眼查探前世今生,知曉梁丘族借尋他復仇之名針對晝族,也知曉晝族為了護他悟道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一些舊事,是該來做個了結了。
“老夫凌未初,原名凌道,數百年前,被賊子誣陷殺你梁丘族人,今日又被你們借故發兵晝族,特來澄清一番。”
梁丘騫目睜圓,如臨大敵,他就是符臨門的凌道
當年鶴汝叔父的弟子被他殺害,鶴汝叔父責成符臨門對他做出處置,結果讓他逃了,再得知他的消息,他已是晝族人。
想到了也老祖還在族里,梁丘騫挺直了腰板冷哼,“昔日你殺鶴汝天君的弟子,今時鶴汝又被晝族之人所殺,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不為清白,只為是非。”凌未初將手中人扔了出去,“當日殺你族人者,是他。”
這人被摔在地上,露出面容,是凌未初在符臨門的好友,平壑真君。
梁丘族的人俱都驚然,這人他們挺熟的,平壑是符文師,與族里有交易往來,且他還是族長的好友。
平壑真君丹田已被廢除,他自知難逃一死,啐出一口血,譏誚道,“真的是我嗎,我怎么敢對天君的寶貝弟子動手”
“原來是你這賊子,我要替我那兄弟報仇”梁丘騫忽抬掌朝他劈去,烈烈風碎了平壑額前發,千鈞一發之際,卻被凌未初一道符截了下來。
平壑雙目充血,直勾勾盯著眼前的手掌,笑容擴大,“當年的事,難道不是你正好要除掉跟你爭奪族長之位的人,我正好要踢開壓我一頭的攔路石,我們一拍即合嗎,哈哈哈哈哈”
一些趕來御敵的梁丘族人雖不知道他們講的是哪門子恩怨,但從這只言片語中,亦可以猜出,他指的是,他和自家族長合謀殺了某一族人,嫁禍給了上面那位天君。
“真假”
“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族長急于動手的模樣,八成是真的了。”
族中不主張建立王朝的保守派見勢,立馬道,“這位天君,請容他一命,我等去請老祖來主持公道”
梁丘騫下位得很快,人也被關進了梁丘族的禁地,新任族長沒有明說今后會如何對待晝族,但看態度,偏向議和。
凌未初也算了結一樁心事了,轉頭又去了符臨門,正式宣告自己與符臨門決裂,再無絲毫關系。
侯在傳送陣旁的巫非魚和碩獄等來了一身輕松的凌未初,俱道,“恭喜凌老境界大進。”
“再不進,就被你們拍死在沙灘上了。”凌未初笑道,“我們回去吧,不知其他人如何了。”
“他們都好,就是族長”碩獄遲疑,“應該也好了吧。”
“咦,這里面有什么說法”凌未初忽覺驚奇,他看到的過去六十年里怎么沒有湛長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