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姐口音是蘇州人士”
“嗯。”哇,這個面好有勁道。
“小姐家住哪里怎么一個人出來這深山老林的可不安全。”
“所以住一晚就走。”蘇瓷兒嫌棄農婦聒噪,趕緊吃完將人請了出去。
農婦似乎意猶未盡,還想與她說話,可因為蘇瓷兒板起了臉,所以只得作罷。
剩下的面條花襲憐也沒有吃上,都被另外兩個聞到香味的小胖子給分食了。
花襲憐也不在意,洗了手就回到屋子里。
農婦雖然摳門,但依舊在屋內留了一盞小油燈。
氤氳燈色晃開一角,照得人昏昏沉沉,那個女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花襲憐不知道她是誰,引夢人嗎不像。
難道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人
不會真是他娘吧
“把燈燈關掉。”女人嘟囔一句,嫌棄油燈太亮,把自己蜷縮成蝦米躲進被子里拱成一團。
花襲憐立刻搖頭,怎么可能
屋子里只有一張床,蘇瓷兒讓農婦多搬了幾張凳子進來拼湊出一張小床,上面正鋪著農婦的被褥,花襲憐夜間就睡在這里。
小孩子嘛,就要多磨礪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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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夜總是很靜,窗戶外的雪越積越多,反射出來的光線也越來越強,蘇瓷兒下意識把頭悶進了被子里。
女人睡得酣熟,小少年卻一直睜著眼,望著黑烏烏的屋子頂部發呆。
外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人在走動。
花襲憐的嘴角緩慢扯開,他翻身從小床上下來,滾進了床底,這個時候,他纖細矮小的身段正適合藏匿。
那扇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御功能的小木門被緩慢推開,顯露出一個壯如小山的身影來。
山上冷,獵人晚間都要飲酒,今日,他也是飲了酒,燭火搖曳之間,他想起今日驚鴻一瞥的美人。
獵人是個粗人,他久居深山,偶爾下山賣點皮貨,看到的女人不多。蘇瓷兒的容貌雖已經改了,但那副氣質依舊將她襯托了出來。
在獵戶來看,這就已經是女神級別的人物了。
酒上頭,熏心。
獵戶偷摸著入了屋子,他已經想好借口,就說自己忘了,走錯了屋子。像這樣的女子,大家閨秀,便是被如何了,肯定也不敢聲張,說不定還會自尋短見。
獵戶放輕腳步,他今夜多飲了一倍的酒,腳步略有些踉蹌。
獵戶入門后聞到一股獨屬于女子的幽香,頓時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起來,心臟跳得極快,酒色上頭,一股不能把持的興奮勁充斥全身。
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臉埋在被褥里,只露出一頭烏黑的發。
她睡得很熟。
獵戶看著那黑色的發絲,呼吸一滯,滿鼻帶香。他顫抖著伸手,輕輕摸上那頭發。
柔軟如綢緞的發,跟他婆娘那頭又粗又臟又臭的頭發完全不一樣。
獵戶整個人興奮起來,他順著那發絲往里摸去。
突然,床下傳來猛烈的撞擊聲,年久失修的床鋪“咔嚓”一下,塌了。
蘇瓷兒一臉懵逼地裹著被子睜眼,喃喃道“地震了”然后她抬頭,看到了站在自己床邊的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