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話還沒說完,李茂生突然抬手將窗扇往里一壓。
那窗子用鎖掛著,中間有一根細細的鐵鏈,一指長的縫隙,恰恰好露出女子的一只胳膊,就跟現代的防盜門鏈一樣。現在,那窗扇被李茂生猛地一壓,女子登時發出一道慘叫聲。
聽到女子的慘叫,李茂生的臉上竟露出興奮之色,他手勁更重,直到女子發不出聲音,她的胳膊也因為無力所以綿軟下來,他才住手,并一把撥開女子的胳膊,整了整自己被她抓皺巴的衣襟道“把人看好。”
一旁走出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躬身道“是。”
李茂生吩咐完,轉頭看到蘇瓷兒。
美人一襲白衣,靜悄悄地站在那里,似乎是被嚇傻了。
李茂生打開灑金扇,溫聲軟語的安慰道“小娘子莫怕,只要你好好聽話,我就不會對你如此粗暴,我本性是很溫柔的。”
從剛才那女子露出的傷痕累累的胳膊可以看出來,上面不止有鞭痕還有燙傷,更別說是那些被毆打的淤青了。
蘇瓷兒敢肯定,這李茂生一定是個變態。
“好。”小娘子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她乖巧地點頭,隨著李茂生走進一間屋子。
這屋子在關押剛才那女子的隔壁,蘇瓷兒隱約還能聽到那女子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她想起那女子的胳膊,忍不住皺了皺眉,伸手按住自己的胳膊。
李茂生也不急著上手,他最喜歡細皮嫩肉的女子,容貌反倒排到了其次。像這樣細嫩的肌膚留下的痕跡最是漂亮,像鞭痕哦不行,這么嫩的肌膚會破的。
還是用蠟燭油比較好,一點一滴的往上倒
李茂生盯著蘇瓷兒細嫩的肌膚,尚在暢想之際,面前戰戰兢兢的美人突然開口,“李公子,包飯嗎”
李公子
李茂生覺得這美人雖生了一副小姐人家似得細皮嫩肉,但大概天生還是個丫鬟命。看這說話的藝術,什么叫包飯一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算了,餓著的美人也沒什么好玩的,還是吃飽了,洗干凈了,換上他最喜歡的薄紗睡衣玩才最帶勁。
李茂生留了一個中年婦人在這里,自己就先走了。
蘇瓷兒終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作為暴發戶家族,李家的吃穿用度自然是非常奢華的,雖然蘇瓷兒只是一位半路被“請來的客人”,但居然吃上了燕窩、魚翅之類的好東西。
“這是什么”
被派來監視伺候蘇瓷兒的中年婦人穿了一件料子極好的灰色褂子,看到蘇瓷兒沒見過的世面樣子便翻了一個白眼道“這是雪菜黃魚琉璃羹。”
“這個呢”
“鵝肝。”
“這個”
“海參卷餅”
蘇瓷兒飽餐一頓,一點渣滓都沒有留下。
她墮落了,這腐敗的資本主義,怪不得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雖然這些菜做的都沒有花襲憐好吃,但它貴呀
蘇瓷兒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攤開在那里,“明天我想吃醉蟹。”
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在李府也算是老人了,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蘇瓷兒這樣的女人。旁的女子,比如隔壁廂房的,哪個不哭天抹淚,甚至還有意圖自盡的
只有這位,連盤子都恨不能給抹干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過來吃白飯的
“您就等著吧”中年婦人氣呼呼地端著盤子走了,獨留蘇瓷兒一人想著明日的醉蟹到底是中午上呢還是晚上來呢
中午吃的話正好,晚上有些涼寒了,可是晚上吃更有氛圍感,吃點醉蟹,感受一下微醺的氣息啊,困了。
這人吃飽了就是容易犯困。
被碳水放倒的蘇瓷兒打了一個哈欠,合衣歪頭躺上了屋內的床鋪子。
床鋪上的墊子和被褥也價值不菲,滑溜溜的又香又舒服。
這一覺,蘇瓷兒直睡到太陽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