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兒輕啟薄唇,正欲說話,卻不想一偏頭對上花襲憐的視線。她想了想,道“夢到自己”編不出來。
女人靜靜站在那里,眼神游移。蘇瓷兒不小心瞥到正準備進門的余望風那里,再搭配上她的欲言又止,楊炎龍終于聰明了一回,趕緊道“大師姐,別說了。”
好的,沒問題。
蘇瓷兒立刻順著臺階下去了。
余望風雖然一直陪著桑柔柔,但他總是在分神往蘇瓷兒的方向望過去。
蘇瓷兒跟楊炎龍的話也都落進了他的耳朵里,面對蘇瓷兒這番舉動,余望風忍不住激動起來。
她對他還是有意的
入夜,大家都開始歇息,準備明日趕路。
一道倩影出現在客棧走廊上。
女子提著手里的水壺,敲響了花襲憐的房門。
屋內沒有人應,女子靜站了一會兒,伸手去推門,門開了,屋內卻空無一人。
女子掛在臉上的笑瞬間收斂,她提著水壺轉身欲走,不想突然被人往里一推
水壺掉在地上,灑了一地。
花襲憐面無表情地掐住女子的脖子,將她惡狠狠地按在墻壁上。
“公子,您弄疼奴家了。”倪馬被撞得生疼,她露出一副淚眼汪汪,矯揉造作的姿態和表情,說話的時候拉長著脖子,企圖用手掰開花襲憐,可卻是徒勞。
少年雖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筑基期,但力氣卻極大。
他表情狠戾,帶著一股嫌惡。
“不準用這張臉說這種話。”
倪馬被花襲憐掐得抵在墻壁上,她雙手按住花襲憐的胳膊,并沒有使勁掙扎,反而是嬌笑著道“怎么你心疼呀呃”
倪馬的脖子再次被掐緊,她終于將臉上那層嫵媚之色褪去,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呵,你早知道我不是她,那為什么要買我回來”
“怎么,只是因為我這張臉嗎”
少年抿唇,不說話。
倪馬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雖然不是她,但為何能將你與她在夢中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對吧”
沒錯,巧合太多,讓花襲憐不得不冒著風險將這個女子買回來。
“你不是她。”少年掐著她脖子的手再次陡然收緊,身型壓過去,說話的時候帶著威脅和試探,“可你知道她是誰。”
女人被掐得喘不上氣,她神色一凜,終于要出手,不防花襲憐又陡然松開。
“咳咳”女人咳了三聲,招數要發不發。
這少年長相精致明艷,性子卻又陰又毒,還滑溜的像條泥鰍似得,你以為自己將他抓在掌心里了,實際是他將你攥住了。
“我確實知道她是誰。”女人嗓音沙啞,脖子上淤青之色濃厚。
若非要靠這少年得到那東西,她才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你想要什么”花襲憐最明白人與人之間的交際就是利益交換。
女人撫了撫自己被掐疼的脖子,慢條斯理道“只要你幫我得到百日草,我就告訴你她是誰。”
少年瞇眼,顯然他不喜歡被人威脅。
尖銳的利器從花襲憐指尖探出,他帶了匕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