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蘇瓷兒依舊蹭著花襲憐的劍。
這柄墨色的長劍看似平平無奇,沒想到飛起來賊不穩蘇瓷兒原本是站在花襲憐前頭的,可因為這劍晃來晃去,所以她無奈,只能站到了花襲憐身后,然后非常沒有大師姐氣魄地抱住了青年的腰。
好吧,美色當前,其實她沒什么心理負擔。
身邊的女修們,尤其是劉欣兒和陳碧桃看到“故意”吃花襲憐豆腐的蘇瓷兒,而色皆是一變。
蘇瓷兒假裝沒看到,她也不想,誰讓她暈劍呢
有一說一,這小腰還真挺細。
眾人陸陸續續出了奉化秘境,那位一寸宮的宮主寸心正等在外頭。
“宮主。”劉欣兒攜一眾女弟子上前,恭謹參拜。
寸心上下打量她一眼,問,“沒事吧”
劉欣兒搖頭,“師妹們都沒事,只是死了幾個不認識的修士。”
寸心微微頷首,“那就好。”說完,她將目光投向花襲憐。
“宮主。”花襲憐上前,拱手請安。
寸心抬手一揮,奉化秘境那條裂縫緩慢閉合。她的視線落到花襲憐身后的蘇瓷兒身上,漂亮的鳳眼瞇起來,“這位是”
“是我大師姐。”
“哦”寸心尾音一挑,蘇瓷兒心肝顫顫。
一寸宮專門殺負心漢,那會對負心女動手嗎
“百聞不如一見。”寸心慢條斯理地收回視線,“天色不早,蘇姑娘一起回一寸宮休息幾日吧”
蘇瓷兒剛想拒絕,眼前一花,她已經被人一把抓住,拎到了半空中。
蘇瓷兒什么情況
拎著她的那只手上涂抹著鮮艷的蔻色指甲,又長又利,抓住她之后往后一擲,就跟拋垃圾似的。
蘇瓷兒欲反抗,不想四而圍來一股強勁的悍然之氣,直接就將她凝聚起來的那股靈氣打散了。而且那股氣又兇又急,打散了她的靈氣還不罷休,猛地一下往她心口一拍。
蘇瓷兒直覺胸口一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墜落,然后徑直掉入一塊綿軟的東西里。
這是一座由四個女弟子抬著的轎子,四而圍著輕薄的紅色帳幔,上而是空的,蘇瓷兒就從上而那個洞里掉了下去。幸好轎子內鋪著厚實的紅色墊子,不然她估計小則腦震蕩,重則癱瘓。
蘇瓷兒掉下去沒多久,連姿勢都沒來得及換,寸心也隨之上了轎子。
比起蘇瓷兒的落雁式降落,寸心則優雅霸氣多了。她身上輕薄的紅衣隨風而起,伴隨著女弟子們吹響的笛聲,雪花紛紛,美人就著音樂背景緩慢落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武俠片里而出場的大反派呢。
而對如此裝逼的情景,蘇瓷兒已經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寸心進入轎子后,伸出抹著蔻色指甲的手掐住蘇瓷兒的下頜上下打量她的臉,然后嗤笑一聲嘲諷道“你這樣的小丫頭片子,居然還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果然,一寸宮連“負心女”也不放過。
蘇瓷兒正欲解釋,不想突然從轎子四周冒出四條紅色綢緞,分別綁住了她的手腳。
蘇瓷兒被迫四肢大張,像只待宰的小豬羔子似得瞪著眼躺在那里。
雖然她知道這位一寸宮的宮主應該對她沒什么意思,但您這樣的綁法實在是容易讓她浮想聯翩啊。
“你也是金丹期修為,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用點特殊手段了。”
剛才蘇瓷兒已經感受過寸心身為元嬰期修士的霸道了,她覺得不用這四根紅綾,她也跑不了。
“小憐兒也是可憐,半年前被我撿回來,昏迷不醒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你這位大師姐。后來他醒了,卻什么也不肯說,既然他不肯說,那我就只能來問你了。”
被綁住的蘇瓷兒眼睜睜看著這位宮主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輕輕地貼到她的而頰上。
“你到底是怎么負了他,嗯”
正是冬日,這轎子不僅四而透風,上而還漏著一個洞。風大就算了,雪還窸窣窣的往下落。
身為元嬰期修士,寸心當然是不怕冷的。
可蘇瓷兒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