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發虛又發軟的子,柳巧珍轉從墊底下摸出了把鑰匙丟給柳云姝。
“拿著,廁所旁邊那個雜物間,自己找去。”
柳云姝都沒伸手去接,任憑那把冷硬的鑰匙叮叮當當摔在了地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姑似乎要把她給盯出個洞洞來,見她居然還擺起來臭臉一副要罵人的架勢,柳云姝忍不住咬牙,“里面沒人。”
才要罵人的話一下子叫她給噎住了,緩了一下,柳巧珍才站了起來,“怎么可能”
“”柳云姝也反駁她,瞧她姑好像很急著給她證明似的,從地上捏起鑰匙,撐著搖搖晃晃的子就直奔雜物間。
柳云姝走到門口跟田老七對視了一眼,“我姑腦子好像壞了”
“哼誰知道她是不是也中了致幻啥的毒。”田老七沒好氣叨咕,“吃飽了撐的,沾那玩意兒能有好才是見鬼了”
田老七的憤慨聽在旁人耳中,也只當是他脾氣古怪還毒舌,可能誰都不會往深處去想,可柳云姝前世經歷過的不止有現世的安寧,更多的卻是戰火紛飛中絕望的墮落與沉淪,致幻劑能人歡愉,更能使人瘋狂,惡循環的后果是人間煉獄,更是自取滅亡。
想到這里,柳云姝突然心口一緊,華國歷來都對此類藥物管控甚嚴,盡管這個年代對此管控沒那么完善,但常人想要拿到此類違藥劑絕沒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而單單她姑父體內所中致幻劑過量到引發昏迷這茬,她都不得不懷疑,她姑家中的違藥品劑量大抵不會少,可如此大劑量的違藥品,到底是假誰之手兜兜轉到她姑家的
柳云姝正理不清頭緒的偷偷撓頭,眼角余光無意中掃到被喬樂扶著都走得極為艱難的柳玉蘭看過來的毒眼神,突然一抹靈光閃過,柳云姝直勾勾的盯著柳玉蘭。
“你這么瞅我做啥又不是我把大力哥給關起來的。”
柳玉蘭憋著嘴巴小聲嘀咕,就怕扯痛了嘴角的傷,可還是給她疼的眼淚汪汪,一時間視線模糊都瞅不清腳下的路接連給她絆了好幾回,差點沒把喬樂都給拽倒了,而且更是遭了無妄之災,這下動作幅度一大,扯得渾上下的傷全跟著叫囂似的疼。
柳云姝被她嗆聲忙回神,卻正好見證了柳玉蘭是怎么把自己給作死的,不一點兒都不同的噗嗤一笑,就連回頭瞪她的田老七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柳玉蘭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又被柳云姝和田老七接連譏諷嘲笑,她都很不能直接昏過去算了,可她渾上下的疼時時刻刻都給她刺激地每一根神經都清醒極了,她就是想昏過去都沒得可裝。
柳玉蘭正淚眼迷蒙一肚子火,突然聽到葛月娥跟鴨子般粗嘎的嗓音,頓時瑟縮了一下子,緊張地抓緊了喬樂滿是汗水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