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問題太過紛雜,柳云姝理不清頭緒,莫名的更加不安。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陸懷年和另外兩位負責問詢的公安同志走出病房。
“他人怎么樣了”柳云姝隨口一問。
陸懷年只覺好笑,小丫頭也忒不走心了,這話問的,但凡賀教授還有口氣在,他們能舍得出來
柳云姝隨即也笑了,她也是腦子秀逗了。
陸懷年同站崗的警衛交代了兩句,便招呼柳云姝跟他去杜老那里一趟。
兩個公安還站在病房門口,看樣子沒打算跟著上去,柳云姝瞥了兩人手中的筆記本,眸底劃過一抹暗芒。
病房的那扇門,雖然對于旁人來說隔音效果不錯,況且又有警衛守著,就是在門口停留駐足也不是能靠太近,但那樣的隔音對于柳云姝來說其實形同虛設。
盡管她已經很努力讓自己思緒飄遠,去想那些個困擾不已的線索和疑點,試圖不讓自己太過專注于正大光明的偷聽,但事實上,病房里的問詢,還是一字不落的入了她的耳,讓她知道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內幕,以至于,陸懷年出來問她什么,她都有點兒心不在焉。
懷揣著心思,柳云姝跟著陸懷年來到杜老的辦公室,卻撞見了個意外的人。
“高陽,你不好好在病房待著,跑杜老辦公室干嘛”陸懷年虎目一瞪。
“我找杜老有私事。”高陽面色訕訕。
如果是以往,誰敢這么沖他吼,他一定給他吼回去。
你誰啊老子的事,輪得到你管
然而,陸懷年才救了他,高陽就是再混,也沒那么沒品,救命恩人的面子總還是要給的,況且,被陸懷年撞見他在杜老辦公室,高陽心里其實有點發虛,瞥了眼拿著照片仿佛老僧入定的杜老,高陽眼皮子狠地一跳,被當場抓包,這下尷尬了。
柳云姝眼力極好,雖然沒湊近看,但她遠遠驚鴻一瞥便驀地心口一窒,不由朝臉色緊繃的高陽遞去一眼,高陽眼神微微虛閃,見陸懷年好似發現了什么般,大步朝杜老逼近,高陽臉上的假笑瞬間皸裂。
“陸隊,陸叔我可以解釋的”高陽緊張地結巴道。
“嗯”陸懷年很給他面子的停下了腳步,眸色肅冷地看向他。
高陽瞬間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知道瞞不過,可能還會被臭罵一頓,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用隱形相機偷拍了很多,包括賀教授的私密日記,我剛剛讓高峰全都洗出來了,我、咳,我只挑了私密日記里的些個關于杜家的拿來給杜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