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們是墮落且可恥的,但是我不認為,不該用老舊來形容他們,盡管他們是墮落的,但是他們依照自己的內心為我們的種族尋找出路?”蓋亞安醞釀著措辭,訴說瑪格漢對于老部落的看法。
對于瑪格漢們而言,老部落最大的錯誤,不在于他們跨越黑暗之門發起遠征,也不在于他們給那邊的世界造成多大的傷害,而是在于他們喝下了惡魔之血,成為了惡魔的奴隸,褻瀆了祖先的榮耀。
“嗯,我不反對這一點,正是希望為我的種族尋找出路,因此我的前任,祖爾金才加入到部落中,他認為自己在老部落中看到了希望,但是他忽視了老部落的墮落,蓋亞安大人,您認為,老部落墮落在哪里?”桑拉扮演了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角色。
“老部落墮落在于,他們飲下了惡魔之血,褻瀆了祖先的榮耀!”蓋亞安不假思索。
“那么祖先的榮耀是什么?”桑拉繼續追問。
“祖先的榮耀是他們留給我們的傳統,留給我們的意志,留給我們的一切寶貴精神,這是無可取代的。”蓋亞安的臉上浮起神圣的表情,而一旁的薩爾及許多旁侍的獸人們皆以手扣胸。
“那他們的意志和精神是什么,他們所留下傳統又是為了什么?”桑拉接著進行追問。
“生存,毫無疑問,這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因此我們需要付出鮮血,而榮耀的戰斗,釋放鮮血中的力量,在激烈的戰斗中死亡是最大的榮耀,也是我們的傳統。”蓋亞安無比的肅穆。
“那么榮耀的戰斗,是否包括殺死無辜者,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是否應該得到生存權?”桑拉拋出了一個問道,這一次,蓋亞安沒有了以前的肅穆,而是變為了沉吟,獸人的觀念是較為純樸,也可以說原始的,他們不否定任何種族的生存權。
“如果生存與榮耀碰撞在一起時,應當如何選擇?祖先的榮耀,是否包括為了生存,而不惜殺死阻擋的一切?”桑拉見蓋亞安不答,轉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毫無疑問,是的,生存是最大的問題,生存與榮耀碰撞在一起時,我們會選擇生存,但是……”蓋亞安的話,在嘴里被卡住了,有些說不出來,一般情況下,她認為一個優秀的首領可以讓這兩者不相撞,但這話她說不出口。
“但是我們可以兼顧生存與榮耀,對么?”桑拉幫蓋亞安說了,獸人的生存與榮耀在相互碰撞時,是呈現矛盾狀態的,因此祖先說的并不是全部都對。
“我就知道一個獸人,他兼顧了生存與榮耀,雖然他的名聲在獸人這里不太好,也沒有成功制止老部落的失敗。”桑拉的話,讓一旁的薩爾目光微抬。
“誰?”蓋亞安抬起了頭。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桑拉甩出了一個名字。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的行為,以獸人的觀念傳統來講,十分的不光彩,趁著古爾丹的虛弱對前任大酋長發動瑪克戈拉,然后又奴役了古爾丹和暗影議會,在這過程中恐怕他也想過改變獸人,但是他完全做不到,獸人們已經如同掙脫的野馬。
“正是這位大酋長,把阿曼尼拉入了部落,我們銘記他,也尊重他,但是他辜負了我們,他沒有成功改變獸人,更欠阿曼尼一個勝利。”桑拉側目看向繼續垂首不語的薩爾,恐怕薩爾也陷入奧格瑞姆的圈子了。
無數個事情已經證明,獸人的傳統已經不符合時代,需要進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