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絨見他動作,頓了頓“咬出血了嗎”
“沒有,不過還是要清理一下,留下了血印子,不知道有沒有破皮。”顏未辛拿著藥棉替她擦著頸側,“會疼嗎”
“不疼。”葉絨搖頭,“沒有破皮,沒關系。”
顏未辛拿藥棉的手微頓“姐姐一點都不怪我嗎”
“不怪啊,你又不是故意的。”葉絨語氣自然,似乎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為這對葉絨來說確實沒什么大不了,留下的血印子以她的體質很快就會消掉。
顏未辛自然也發現了她并不怪他的舉動,神態一絲勉強都沒有。也因為這樣,顏未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把用過的藥棉處理掉,在看她頸側留下明顯的牙印,然后伸出手指按了按,如愿聽到她的喊疼的抽氣聲。
顏未辛“我還以為姐姐不疼呢。”
葉絨躲開他的動作,難以置信“怎么會不疼呢”
顏未辛眨眨眼“姐姐都不怪我。”
葉絨看著他,不確定的語氣“這是什么道理,我責罵你的話你會覺得高興”
顏未辛頓了頓,語調不明“嗯”地一聲,然后又笑了起來“不是,我就是覺得姐姐對我真好。”
“”葉絨心想,我信你個鬼。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倆人這么急匆匆地離開賭場,顏文曜自然也看在眼里,加上倆人如此這般惹人誤會的舉動,接下來要怎么說
葉絨無所謂,但顏未辛當時這么反常必然是因為當時場上的某個人。
于是,葉絨直接問“我們出去后要怎么圓回來”
“姐姐先坐會兒,不著急。”顏未辛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想了想,看向面前的少女“姐姐介意我去你房間給你拿替換的衣服嗎”
葉絨“”
葉絨知道少年是想演到底了,雖然心中有點羞恥,但終究還是選擇搖頭。
于是,一個小時后,葉絨換了一套衣服,還重新畫了個相對淡一些的妝容。
顏文曜看到葉絨欲蓋彌彰地換了身紫色纏枝紋花蘿旗袍,立領很輕易地就將頸側的咬痕遮住了,看起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連她臉上的妝容都重新畫過了,口紅顏色淡了許多,面頰多了些嬌柔的情態。
“”知道這倆人干什么去了的顏文曜,同時心里涌上一種替人做嫁衣的不爽。
其實什么也沒干的葉絨見到顏文曜,神態自然“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我們又回來了。”絕口不提剛才干什么去了。
顏文曜當然也沒有那么沒眼色地開口問這種事,目光掃了掃站在她旁邊若無其事的顏未辛,心中氣惱,面上卻笑“你們倆個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葉絨“就在剛才。”
顏文曜“”
聽到這話,他看向葉絨的眼神有些微妙,大約是覺得自己看錯眼了。
葉絨可一點兒不在意對方在想什么。
顏未辛嘴角的弧度卻淡了幾分,但最終沒有說什么,只是握住了身旁少女的手,然后看向顏文曜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不悅。
顏文曜“”
原來自己從始至終才是外人。
看來這對男女早就借著節目勾搭在一起了,他們當北朗是用來培養感情的地方嗎
顏文曜心中惱恨,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在他眼中葉絨也不過是個看臉的膚淺又愚蠢的女人,空長了張漂亮的臉,卻不懂得利用它的價值。
顏文曜心中覺得浪費,但注意力很快便被接下來的事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