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葉絨想知道尾焉為什么對扶錫王室存在那么大的恨意。
是,恨意。
那并不純粹的不喜和惡意,而是恨意。
雖然很隱晦,尾焉在談起扶錫王室的時候也很平靜,像是在說無足輕重的人。葉絨很多時候也會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但隨著與尾焉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葉絨深知那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尾焉是真的恨極了扶錫王室。
在聯想到尾焉在扶錫做的那些看起來毫無良知和底線的商人本性,以及未來尾焉弄死了扶錫王室眾多核心成員一事葉絨都覺得自己的猜想并不是無的放矢。
車子緩緩駛進王宮門口,然后下車換車乘坐宮內安排的車子。
到了王宮后,保鏢和司機便不能跟進去了,只有尾焉和葉絨這兩個受到邀請的人可以前往。
葉絨和尾焉上了車。
顯然,司機也是卡帕王子安排的。
車上,尾焉不再開口說話,葉絨也很安靜。
然后很快,葉絨發現其他一起過來的賓客,比如還有其他國家的受邀參加的大使。
葉絨心里正好奇,下了車后,前面是一座尖頂的非常奢華的宮殿。
在女官的帶路,葉絨和尾焉走進里面。
“兩位請先在這里休息,一個小時后是祭拜的時辰,卡帕王子征詢過國王同意,特別允許二位參加祭祀活動。”女官說完便行禮退下了出去。
這會兒殿內沒有旁人,葉絨有些好奇,便要傾過身與尾焉咬耳朵,但發現尾焉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表情沒什么變化,但周身氣息特別凜冽。
葉絨怔了怔,小聲地叫了一聲“尾焉姐姐”
聽到這個聲音,尾焉終于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他轉頭看向少女“怎么了。”
葉絨頓了頓,也沒問她剛才怎么了,而是問道“我們不跟其他人一起嗎”
尾焉“嗯”了一聲,說道“一會兒祭祀的地方外人不能進去。”
“那我”葉絨頓了頓,“我們不是外人嗎”
尾焉轉過頭看向少女“尾氏與扶錫王室有些淵源,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算外人,是可以進去進行祭拜活動的。”
不過少女不是。
為什么少女也破例可以進去呢
這也是尾焉在進門后聽到女官的話心緒浮動的原因。
尾焉不難知道是因為什么。
他并不是“她”,他是男人,哪怕現在“不正常”地用著妹妹的身份,但在扶錫王室眼中并不會在意他的這個行為。
他是尾氏嫡系僅剩的血脈,是尾氏一族名副其實的家主,承擔著延續血脈的責任。
他終將還是會有一位妻子,妻子替他生下孩子。
“”尾焉輕笑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在他們眼中,少女是這些年唯一被他另眼相待的女子,自然也是“妻子”的人選,也就有資格進入那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