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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絨想解釋,可她耳朵聽不見,無法正確發音把話說明白。于是,她就這么呆呆地望著尾焉,耳根發燙。
尾焉對上她柔軟濕潤的眼瞳,她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尾焉又看向她染上紅暈的耳尖以及面頰。他并沒有要欺負人的意思,實在是少女此時的模樣讓他意識到自己骨子里惡劣的另一面,但尾焉不想嚇著她,所以他藏得很好。
尾焉平靜地收回目光,松開抓著她的手,側身拿起剛才的紙,在上面寫道絨絨會因為我是男人而離開嗎
正不知道怎么辦的葉絨看到紙上這行字整個人就稍微緩過來了,對上尾焉的目光,葉絨搖了搖頭。
她來到尾焉身邊和尾焉是男是女毫無關系,尾焉是系統為她選擇的攻略對象,意識到這點后葉絨快速調整自己的心態,也沒先前的不知所措了,很快接受“尾焉姐姐”是男人的這個現實。
于是她寫道不會,先前我一直把尾焉姐姐當做親密的朋友,現在雖然不能再喊尾焉姐姐了,但本質上我們的關系并不會變,“尾焉姐姐”依然是我非常珍惜的朋友。
看到“朋友”兩個字,尾焉無比清楚地知道少女對他確實沒有一絲別的想法,從前的親近只是因為他是“女性”的身份。
這會兒知道他是男人了,少女明顯肢體上會更加注意些,不會再像先前那樣有親昵的舉動,但看過來的目光依舊是柔和溫暖的。
尾焉“”
尾焉想,自己這條路注定不會那么順利。
不過這會兒尾焉并沒有立刻暴露自己心意的想法,在沒有一分把握就落子不是他的作風,他完全可以溫水煮青蛙,或者在恰當的時機落子,這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讓少女意識到他是男人這件事有個好處就是少女不會再拿他當“小姐妹”了,“小姐妹”完全被剔除了成為戀人的選項,當少女意識到他是男人后,她對他的靠近反應明顯和之前不同。
絨絨不怪我隱瞞性別這件事,我很高興。
葉絨眨了眨眼,男人就男人吧,準確說起來是男是女都不是很重要,尾焉就是尾焉,女裝大佬什么的,也很萌啊
至于尾焉為什么要穿女裝,葉絨覺得這是個人的喜好和選擇,更何況尾焉這幅長相真的不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都毫不違和。
而且說真的,尾焉女裝真的非常好看,非常養眼。
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件事,尾焉是男人的話,那當初的龍鳳雙胞胎豈不是雙胞胎兄弟那尾焉的父親為什么要把其中一個兒子的性別換成女性呢在尾氏那個男尊女卑的環境下這么做,怎么想都有點奇怪。
“絨絨不覺得我奇怪嗎”
葉絨聽不見聲音,但留意到尾焉開口的時候她知道尾焉是在跟她說話,所以目光放在他形狀線條特別漂亮精致的形唇上,無暇去想其他。
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后,尾焉用寫的方式告訴她。
葉絨看到這句話,奇怪是指穿女裝扮做女性的模樣嗎怎么會奇怪呢男孩子穿女裝這種事放她原本所在的世界,那都是回饋粉絲的福利葉絨當然不會這么說出口,只是這種喜好并不會傷害到別人,所以為什么不喜歡呢
葉絨對這種事還是接受良好的。
雖然她從前確實沒有接觸過,但與尾焉相處至今,她還是希望尾焉自己開心就行,穿女裝這件事上不需要有心理負擔,而且以尾焉的優越的長相,根本也不用有心理負擔。
于是,葉絨寫道不奇怪。
寫完后,葉絨覺得還不夠,于是又補了一句尾焉不管什么模樣我都覺得好。
看到這一句,尾焉目光多停留了片刻,就是說絨絨并不介意他扮做女人的樣子,也并不覺得他奇怪甚至她什么也沒問,也沒有露出排斥和無法接受的表情。
葉絨望著他,其實在以前的時候確實有這種習慣,他們會把病弱的男嬰當做女孩子來養,為了讓孩子健康長大。
就跟她原本所在的世界聽奶奶那一輩的老人聽來的“賤名好養活”這個說法。
雖然葉絨也不是很懂這到底有沒有用,就比較玄學。
葉絨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扶錫王室廟宇內那個肖似尾焉的少女神像,難道是按照16歲的尾焉來雕的
16歲的尾焉葉絨回想那時候看到的少女神像,為什么要神像雕成尾焉的模樣呢
因為尾焉模樣生得好看還是尾焉是尾氏一族真正意義上的嫡系血脈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