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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箱中躺著幾份半小時前發來的郵件,確認過后,葉絨的個人信息沒什么特別。
京州科技大學在讀,父母在她小時候離異并雙雙再婚,她的人生履歷平淡到不起眼。
按理說她的人生軌跡根本不會同王秋曼有任何重疊的地方,直到數天前葉絨突然選擇休學簽了一家娛樂公司,然后被柏家的大少爺帶著來參加了那次的酒會。
從時間上算,她和王秋曼的交易是在那次酒會之后,她也是在那次酒會之后才認識王秋曼。
而牽線的人是她的經紀人。
她所在的公司是個一家新注冊的經紀公司,她的經紀人別的本事沒見著,拉皮條倒是很在行。
一個沒經歷過社會毒打,性子還懶散的少女,倒看不出她還有逐夢演藝圈的追求。
雖然性子懶散,但她對于一些事又極為敏銳。比如,王秋曼交給她的那瓶藥,她可能意識到了什么,錫紙封口撕掉了,可連著兩天明明有過好幾次機會動手,卻總能見到她舒服地癱在沙發上抱著劇本看。
哪怕,他把機會親手送到她手上,這人也無所知覺。
看來先前是他誤會她了。她要真這么能算計,也不至于被一家拉皮條的公司騙著簽了。
酒會上休息室中照顧他應該與王秋曼無關,那“憐香惜玉”可能是真的,但她和王秋曼有協議也是真的,只是她好像有自己的主意,并不打算成為王秋曼的棋子。
好處拿在手中,但不干實事混日子。
不愧是你。
淡淡的葡萄酒果香糅雜著她身上輕柔的花香,縈繞在鼻尖,顧微生淡淡睨了她一眼,少女兩頰嬌艷,眼波朦朧漾著一池春水,醉得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此時,真罩著他。
“顧微生,你相信我呀,我真的能罩嗚”
葉絨突然被命運揪住了后脖頸,然后一番移形換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坐在了沙發上。
她暈暈乎乎還在想顧微生力氣怎么那么大的時候,卻見顧微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留給她一個挺拔淡漠的背影。
葉絨知道自己醉了,因為身體的知覺很遲鈍,連意識也開始跟不上思維了,以至于現在的她根本還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對顧微生做了什么,滿腦子都是顧微生果然不會那么簡單就相信她。
不過那要怎么辦呀,直接告訴他自己和王秋曼不是一伙兒的
別說顧微生不信,她都說服不了自己。
葉絨干脆地放棄,以后用行動給他證明叭
想明白后,她整個人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抱著靠枕尋了個舒服地姿勢。
酒勁上頭后,她現在整個人有些不太舒服,腦袋暈乎乎,身上也熱熱的,胃里也開始難受了,想睡睡不著,只能任思緒天馬行空亂跑。
她思緒不知不覺跑回了最開始的時候,剛才可太危險了,差點壓傷了顧微生。
等等,為什么要用“壓”這個字
葉絨目光迷離,懵懵地眨著眼,緊接著,畫面在腦海中重放了一遍,遲來的知覺讓她整個人呆愣住了。
啊啊啊啊啊我剛才做了什么啊沙發咚了顧微生救命等等我居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