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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絨眼睫顫了顫,“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顧微生頷首,很好說話的樣子,看向她的眼神寫著“我先聽聽你怎么編”。
“”葉絨定了定神,覺得自己必須認真地解釋一下“其實不用藥油我也能好,真的,我體質跟別人不一樣,傷口什么的恢復得比較快。”
說著,葉絨在他旁邊坐下,怕他不信似的,還將自己身上毛茸茸的睡衣往下扯了一點,微微露出左肩。
少女肩窩處猙獰的傷口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而原本遍布整個肩膀的淤血已經變淺,留下了大片青色的痕跡,比起先前觸目驚心的畫面現在恢復得確實比預料中要好。
白皙無暇的皮膚上留下這丑陋的疤痕似乎并沒有影響到她悠閑放松的心情,明明她那么愛美
不自覺地,顧微生又想起了那時她幾乎是出于下意識地抱住他腰推他后退了半步,那本該砸在他身上的花盆才砸中了她。
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本能是逃開,那才是正確的。
而不是像少女一樣,在顧及不了自己的情況下還去關心別人,一如在游輪上面對危險的時候。
曾經,也有個人在危險中不顧一切地將他牢牢護住,為他贏得存活下來的機會。那血的溫度,他至今仍記得。
那成了支撐著他茍延殘喘活下來的執念。
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放棄一切,去謀劃,去算計,清除任何可能妨礙到自己的障礙。
“”顧微生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而他明明知道少女目的不明,最終卻選擇了放任。
放任的結果就是,事情于他變得不可控。
見他信了,葉絨心里一點兒也都不虛了,給他解釋“我不是因為怕疼才沒用,是怕浪費了這藥。”
“”顧微生聽了這話,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移開看向遠處的林海,語氣溫淡“既然怕疼就長點教訓,凡事量力而行,多用用你那漂亮可愛的小腦袋權衡一下。”
嗯葉絨突然意識到顧微生這話不是無的放矢“什么意思”
顧微生淡淡看著她,聲音和緩“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懂嗎”
“可我是女子啊。”葉絨眨了眨眼,頓時明白過來大佬這是在“秋后算賬”,不過他的語氣比起責備,更多好像是勸告。
勸告。
葉絨怔了怔,又看向顧微生,但這會兒他從沙發上站起,背對著她往里走。
“唉等等。”葉絨叫住他。
顧微生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逆著光,葉絨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她眉眼彎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去呀”
顧微生疑惑為什么她總是一副陽光燦爛的模樣,仿佛不管什么事在她那兒,都不會讓她憂心。
他頓了頓,看來她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呢。顧微生心底竟半點兒也不意外“隨你。”
“那你等我一下。”她起身穿著兔子毛拖噠噠噠越過他回了屋。
半個小時后,她就換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出來。
深秋的天氣就算有陽光,外出有風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冷。
所以葉絨選擇了高領毛衣,一抹鮮亮的秋香綠,搭著白色長裙和長靴,她隨意地扎了個蓬松的低馬尾,露出面部姣好的線條。
時間緊迫,葉絨也沒有特意化妝,為了讓氣色看起來好點只擦了個口紅,但她皮膚自帶通透裸妝效果,輕易地就能把那鮮亮的秋香色壓住,襯得皮膚更加白皙通透。
“走吧。”葉絨看向等了自己有一會兒的顧微生,語氣輕快。
倆人一起下樓,門口的車子似乎等一會兒了。
上了車,葉絨發現車內有一個她先前沒見過的青年,就愣了下。
顧微生似乎發現了,緩緩開口“這是秦助理。”
秦勛看到葉絨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對這位葉小姐他有所耳聞,見還是第一次見,特別是顧先生對她顯然不一般。他本就擅長交際,主動打了個招呼“葉小姐您好,我是顧先生的助理,秦勛。”
葉絨看向他“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