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見江淮遲遲沒回來,便心里涌上了一股煩躁。
腦中一直幻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半夜頻頻醒來的林豫州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
可是,就在他的未婚妻被發小挖了墻角之后,他便感覺他的占有欲變得格外強。
尤其是他們那個小圈子里,還傳出來了一句打油詩,更讓他怒火中燒。
那句話是這么說的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和嫂子吃餃子。
這不是明晃晃的嘲諷他是個綠帽大怨種嗎
林豫州狹長的眼眸掃了掃被系草抱在懷里的筆記本電腦。
那個電腦的側角被江淮抱住,看起來是剛關不久。
應該還在發燙。
“嗯。有一個單子今天需要趕工。”江淮清清冷冷的說著,他的表情倒是帶著一抹平靜。
“哦。”林豫州焦躁不安的心聽到這個解釋也沉穩了下來。
想必知雪也不會看上那種比她小四歲的男生。
以她的性格,她應該會更加喜歡同齡人才是。
林豫州洗臉刷牙之后,帶著換洗下來的衣服去找知雪。
桑知雪正在搬垃圾去倒,見林豫州過來了,她連忙將口袋里的鑰匙遞給了林豫州。
“你先回去等一會兒,有水果可以吃,我等會就去給你買早飯。”她很是擔憂的說著。
生怕林豫州不同意。
“好。”林豫州輕輕的開了開嗓,他答應下來了。
忙完后,她去食堂給林豫州帶早飯,忽然聽到有一圈人圍著兩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
有幾個學生嘟囔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沒見系草過來呢,真的是,有這么對待自己家親戚的嗎”
后面那幾句話桑知雪沒有聽太清楚,她走近了一些。
聽到有人在說系草江淮的父親是個殺人犯、精神病,十幾年前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和二叔什么的
總之,蠻慘的。
但是由于江淮拒絕了很多女生的好意,所以有幾個女生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著“哎呀,怎么是這種家庭出身啊難怪他會自卑的拒絕我們,原來是有自知之明啊”
另外幾個女生跟著附和道“果然是從農村出來的,你看看他這兩個親戚的衣服,臟死了,也不知道江淮這個農民是不是身上也散發著臭味。”
“就是,估計他洗澡都洗不干凈這個臭味吧”幾個女生捏著鼻子,無比唾棄的說著。
桑知雪聽到這些詆毀江淮的話,她下意識地走上前一步,皺著眉頭說道“他爸是殺人犯又不代表他以后會是殺人犯,況且他爸殺人的時候,他才十五歲。”
“他既沒有參與,又沒有挑起爭端,他只是在學校正常上學。你們這樣子一味指責他干什么”
“他難道就不無辜嗎”桑知雪望著眼前長相刻薄的幾個人,有些惱怒的說道。
其中一個臟兮兮的中年婦女掀起眼皮瞥了桑知雪一眼,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飾,“喲,他爸殺的不是你老公,你當然說話不心疼啊”
“可他爸殺的是我老公啊,就算我老公是勾引他爸的老婆紅杏出墻,但我老公就罪該萬死嗎”
“我都肯原諒我出軌的老公,為什么他爸不肯原諒他出軌的老婆呢”
“因為我爸沒有你這么大度,什么都能原諒。”江淮冷冷的說著,像護仔的老母雞似的將桑知雪護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