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賢安一愣,雖然這個海什么法完全不懂,但是好像很專業的樣子。
她這一愣雖然沒有讓開,但是還是給于舒一個機會。
只見于舒站在他背后雙手環繞在他胸前握成拳頭置于胸下用力施壓,兩下之后,小男孩就從口中噴出一顆花生,他,終于能呼吸了。
呼吸順暢的孩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而一旁的人也松一口氣,直說能哭出來就好了能哭出來就好了。
“這小女孩子沒想到真有兩把刷子,鄭夫人你這是差點誤了救人的時機啊。”有人朝著那貴婦胖女人說,那女人臉色難看至極,根本不愿意相信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孩子搶了風頭。
她反駁道“老鄭前面做了那么多,花生米這都到嗓子眼了,這小孩不過是運氣好趕上了,她不來橫插一腳,聰聰早就救下來了。”
她拉著丈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暗暗責怪于舒多管閑事,自己則留了心,不知道是哪個員工帶來的孩子。
夏賢安此刻抱著兒子從頭到腳摸了摸,確定沒事以后,那個鎮定的女商人又回來了,她先向于舒表示感謝,然后又讓大家不要驚慌,事情已經過去,希望大家不要受到影響繼續吃飯。
她則叫服務員在酒店開了一間房間,讓她兒子去休息。
于舒看著那個內向的小孩抱著夏賢安似乎不愿意松手跟保姆走,還是夏賢安把他抱在一邊悄聲說了幾句話才不情不愿的跟著保姆上樓去休息了。
于舒收回目光卻正好碰上了郁為的眼神,他似乎剛剛也在看著那一幕,于舒無端覺得郁為的眼神里充滿著莫名的情感,那樣的深邃與黑暗。但是一眨眼后再看,郁為又自顧自的喝著水,好像剛剛那一切并沒有發生。
夏賢安安頓好兒子以后,她又走到于舒身邊。
“于舒,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那都是應該的,賢姨您別這么客氣。”
夏賢安微笑著拍了拍于舒的肩頭又向郁為道了謝這才走向其他桌,這次相比飯前與郁為說的話態度真誠了許多。
這會于舒吃飯倒是有些食不知味了,不知道是不是嚇到了,心臟突突跳著就是安定不下來,連手臂肌肉都緊繃著,她只好借著去洗手間的借口走出了宴會廳。
她暈暈乎乎的來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水拍在自己臉上這才稍稍透過氣來,身體還在發抖,根本控制不住。
她站了好大一會兒才走出洗手間。
洗手間外走廊上燈光明亮,于舒一出來就看見了前面走廊上站著的人。
那修長的背影倚靠在那巴洛克風格的長桌上,看起來隨性又自在,于舒不知道他是在休息還是在等人。
“郁為。”
郁為回過頭來輕輕說道“你怎么樣好些沒有。”
于舒不由得微笑起來“還行,可能有點后怕。”
郁為看了一眼于舒“那回去吧。”
他兩并肩往宴會廳走,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