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證據確鑿,我可以考慮放了他如果你不能證明,那就是妨礙公務,別怪本官不客氣”
裴少卿似笑非笑地看著葉嫣然,這個男人畢竟是提刑司響當當的人物,性格陰沉了些。
“傳聞太子殿下是死于箭傷,這事是否屬實”葉嫣然在大街小巷早已聽聞宮中八卦消息。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太子殿下的死不可妄議。”裴少卿淡淡說道。
“那么請問大人,一個手筋腳筋被挑斷的人,是否可以習武”葉嫣然追問道。
“那自然不可”裴少卿目光尋味。
“再請問大人,你身為提刑司頂級仵作,你認為手筋斷裂的人,可以拉得開弓箭嗎”
“自然不能你說這么多,和證據有什么關系”裴少卿有點發怒。
“既然大人都知道,手筋腳筋都斷掉的人,不能習武,拉不開弓,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他有什么勇氣去刺殺重重暗衛保護的太子”葉嫣然說得頭頭是道。
“你的意思是說柳四手筋腳筋被人挑斷”裴少卿驚呼。
“大人一查便知縣衙檔案有記錄。”葉嫣然淡然一笑。
裴少卿走到囚車前,仔細查探柳四,這才發現柳四手腳癱軟無力,只能勉強有些知覺。
“對吧,大人”
“你是怎么知道柳四手筋腳筋都挑斷了”裴少卿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嫣然。
“因為我父親是縣衙仵作,當年柳四行竊被抓,被官府處罰,正是小女的父親梅遠道為柳四執行的刑罰。”葉嫣然幽幽說道。
梅遠道不但是仵作,還是縣衙里一些特殊刑罰的執法。這些刑罰極其殘忍,梅遠道也是厭倦了在縣衙當差的生涯。
這也是梅遠道在圣人村不太受人待見的原因。在村里人眼里,梅遠道是個沒有感情殘無人道的人。
這些事,梅遠道記錄在他查驗尸體的卷宗里,葉嫣然閑來無事打理瓦舍,翻看了不少卷宗。當初看見這一段時,葉嫣然十分震驚,甚至被嚇到。
這也是為什么被虎子大嬸誣陷葉嫣然行竊的時候,葉嫣然就算拼得頭破血流,也不會承認行竊。這種罪名一旦著實,就會被處以挑斷手筋腳筋的刑罰。
大璽國刑罰對于偷竊實行嚴懲,居然是挑斷手筋腳筋。
“大人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縣衙查探柳四的犯罪記錄”葉嫣然泰然自若地補充了一句。
“不用了,本官又不眼瞎來人,放了柳四”裴少卿一聲令下,已經有兩個侍衛幫柳四開鎖。
柳四顫顫巍巍地從囚車上下來,對著葉嫣然跪下連忙磕頭,柳四兩眼淚汪汪,感激涕零,看見葉嫣然如同再造父母。
“你要感謝的是裴大人”葉嫣然說道。
柳四哭著又對著裴少卿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嫣姑娘,要不是你,我相公嗚嗚嗚”魏大嬸抱著孩子連忙給葉嫣然磕頭。
“都是左鄰右舍,快起來吧”
周圍圍觀的人看見葉嫣然,也紛紛露出贊許之色。
“這裴大人明察秋毫,是青天大老爺。這位姑娘能從死囚車上救人,活菩薩啊”眾人投來贊許的目光。
葉嫣然趁著人多,背簍里的野兔,正愁賣不掉,“鄉親們,我這還有剛剛抓來的野兔,有沒有要買的”
“我要買”
“我要買多少錢”
葉嫣然笑道“大家安靜,就三只野兔,價高者得”
“我出50文錢”
“我出100文錢”周圍的人紛紛出價。
“嫣姑娘人美心善,這野兔我全要了多少錢”
旁邊突然走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白衣折扇的男子,男子長得風流倜儻,溫文爾雅。
在人群中,左青超凡脫俗,猶如鶴立雞群,左青長得俊逸至極,葉嫣然也是第一次看見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只是稍微比趙玉霆遜色了一點。
“在下左青,左右的左,丹青的青。”
左青站在人群中看了許久,看見長相如此像御史小姐的葉嫣然,不禁露出疑惑之色。“這女子不是太子殿下喜歡的葉家小姐嗎怎么比宮里那位葉小姐更明艷動人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