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燕翻找銀票,瑪瑙盒子里空空如也,“氣死我了,我的銀票全讓葉嫣然拿走了”
“去拿回來唄,小姐”海棠垂著手站在一旁。
“拿回來怎么拿我怎么解釋這幾天的事情而且那些銀票大部分原本就是她的。”
“小姐,我們不能就這樣吃啞巴虧啊我們得想辦法讓她吐出來”
“反正明天就是會審了,我不相信她每次都那么好運。走著瞧吧伺候她的兩個丫鬟,也是母親身邊的人,讓她們找機會把我的銀票的珠釵拿回來。”
“是,小姐。”
“去給我打洗澡水,多拿點擦傷口的藥回來。”
葉玉燕渾身難受,尤其是雙腿間,稍微走路就鉆心地疼痛。
“牢房里那幫千刀萬剮的畜生,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也不知道今天救我那兩個面具人是什么來頭居然那樣拼了命救我。”
她這些日子受的苦,她發誓,遲早會找葉嫣然討回來。
御史府會客廳,大半夜了還燈火通明。
葉天啟端著茶碗正和左青交談,眉頭稍微舒展了些,“那我就多謝左賢侄了,有你幫忙我就放心了。”
“葉伯伯客氣了。對了,嫣然小姐可否讓我帶回暮云閣以防夜長夢多,暮云閣守衛森嚴,左青定會保護好嫣姑娘安全。”
左青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密鷹樓的人會卷入這個案子,為什么密鷹樓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氣息會如此像已故的太子殿下。
葉天啟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頭,“不妥吧暮云閣是些大男人習武的地方。嫣然一個姑娘家呆在男人堆里,這對她名聲不好。傳到外面,還以為我們御史府和暮云閣結黨營私。”
其實葉天啟有自己的打算,幾日前,九皇叔已經到了盛京。
“葉伯伯說得在理,倒是我思慮不周。時候不早了,那左青告辭了”
左青乘著馬車離開了御史府。
葉嫣然正在閨房打掃屋子。
兩個丫鬟卻站在外面一動不動。
這兩個丫鬟正是徐金鳳大晚上臨時派過來幫忙的,一個叫春桃,一個叫秋露。
這屋子太久沒人住,桌椅板凳上堆積了厚厚一層灰。
“我說你們兩個像個木棍一樣杵在那里干嘛還不過來幫忙灑掃”葉嫣然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海棠丫頭知道自己認錯人之后,剛剛看見葉嫣然也避開走。
葉嫣然也心知肚明,這海棠怕是這會正和葉玉燕在屋子里重溫主仆之情。
葉嫣然也不擔心暴露,畢竟葉玉燕在詔獄做的齷齪事,她也不敢在府里重提,哪怕她在詔獄的遭遇,估計也不敢提半個字。
那日葉玉燕讓獄卒糟踐以后,雖說關在地牢,卻沒再用刑。這段經歷,卻讓葉玉燕生不如死。
葉嫣然這閨房簡陋得很,除了一張古舊的木床,木床有些年頭了,上面的木漆已經斑駁剝落。
里面除了一個紅色的梅花雕花五斗雙開門衣柜,還有一張破舊的梳妝臺,一口昏黃的橢圓形銅鏡立于梳妝臺上。
春桃和秋露聽見葉嫣然叫喚卻不為所動,兩個丫頭卻像看熱鬧一樣,拿著帕子掩著鼻子,因為這屋子里的灰塵實在太重了。
“夫人說了,小姐剛剛從詔獄出來,身上晦氣。還是勞煩小姐自己把晦氣清掃出去,免得把晦氣過給府里頭的人。”春桃尖聲細語地說道。
“你們是丫鬟,賣身到御史府,享受著御史府的月錢,別給我說什么晦氣不晦氣這種借口。我好歹也是嫡小姐,是你們的小主子,還不幫著打掃”
“喲,你以為你還是嫡出小姐啊現在玉燕小姐才是正牌嫡小姐。”秋露鄙夷地看著葉嫣然,也沒動手干活的打算。
葉玉燕攀上徐金鳳以后,葉嫣然因為死了娘,在御史府的地位每況愈下,她活著的時候不受待見,連丫頭都敢欺負到她頭上。
“夫人說了,從今往后,就由我們倆照顧姑娘的飲食起居。姑娘在地牢關久了,出來自然先活動活動筋骨,免得日后落下病根。夫人說了,這也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