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錯話了,這冰島竟然還有個崇尚古老派冰島馬的團體。眼角余光掃過苗芳菲他們,見他們也是面帶驚訝毫不知情,陸拙心中一沉,自己這句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你們是冰島馬純血協會的馬”
果然,接下來就見這人臉色陰了下來,用不善的目光打量他們“冰島馬協會那些驗純的手段,我們可是不承認的。”
“讓我來看的話你們很可疑。”
他這話一出,現場氣氛立刻凝重起來。陸拙沉了沉臉,正準備開口,一人做事一人當。但鹿道人卻攔住了他。
鹿道人注意到這人的眼珠不規矩,說著可疑,目光卻老往他們口袋處瞟,想到這些天遇到的nc們,他心里立刻懂了這些人基本都貪財,很多景點都需要錢。如何保住錢,讓錢生錢,也算是旅社的隱形考驗之一。
雖然這人看起來五官板正不像是貪財的人,但這更可能是旅社的干擾項。
“我們當然是絕對純粹的冰島馬。”
就在鹿道人準備掏卡賄賂時,卻聽苗芳菲斬釘截鐵道“如果你是老冰島人,那你絕對知道丙導。”
他們之間對話用的是英語冰島廣泛使用英語,冰島丙導發音不同,不會混淆冰島丙導的含義。聽苗芳菲這么說,有人暗中撇嘴。真以為誰都知道你丙導啊是,冰島馬協會的會長確實對丙導另眼相看態度不錯,但這人不剛擺明了對冰島馬純血協會的鄙夷嗎
說不定他還跟協會關系不好,苗芳菲提丙導出來倒更可能火上澆油惹下大禍,到那時看她怎么收場
“丙導哦眾神之王啊,你說的是傳說中的丙導馬”
然而那人還沒腹誹完,就見這冰島本地人猛地變了臉色,狂喜到五官扭曲,一張長滿絡腮胡的大臉懟到苗芳菲面前,銳利目光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在這種目光下沒人敢說謊,但苗芳菲仍舊鎮定,她說的都是真話。
“我們是丙導的隊員。你隨意向藍湖酒店或者冒險酒店的本地人打聽,都知道我說的話不是假的。”
“當然,當然,這路線沒錯,丙導馬率領的馬群確實在朝這個方向遷徙。”
那人自言自語,臉色似是和緩了些,但旅客們剛松口氣他卻又立刻翻臉,手中直接抵住了苗芳菲的額頭“你在說謊”
“丙導馬的馬群可不是這樣,別以為我們好騙那些純血好馬們在大家心里都上了號,所有人都記得清清楚楚,你不要耍小聰明,妄想蒙混過關”
額頭被槍口抵住時苗芳菲還算冷靜,但聽他說這話時心中卻暗道糟糕。這人說的純血好馬,恐怕是衛洵、喻向陽他們而今天他們恰好交換了旅程,沒在冰島,但這話可不能說,要讓這人知道衛洵他們膽敢離開冰島,這些離島的馬可是絕對會被徹底驅逐的。怎么辦,現在要怎么解釋
“苗隊可沒有說謊,我們就是丙導的隊員”
就在這時紹元急中生智,義正言辭道“你難道沒看見丙導帳篷頂上站著的渡鴉嗎”
說罷他手一指,遙遙指向丙導的帳篷。露營地的方向沒有半點光亮,黑漆漆一片,大家都出來吃飯了,只有丙導的帳篷透出點光。帳篷頂上有沒有渡鴉紹元其實沒看到,但他明白這句話絕對眼前這人有用果然,聽他這么說,這冰島本地人的臉色又變了,甚至連說話都有點磕巴。
“渡鴉你是說渡鴉難道說”
“就是你想的這樣。”
紹元高深莫測點頭“今天是星期幾,你應該也明白。”
那人臉色一變,立刻沖帳篷那邊行禮,然后勉強笑道“我認出來了,你們確實是丙導馬群里的小馬。天太黑是我沒看清楚假面舞會快開始了,會有專人來接應你們,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他就要收槍轉身離去,但苗芳菲卻像不經意間抬手般握住了抵在自己額頭的槍管,那人瞪了她一眼,見她不松手,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卻什么也沒說,干脆拋下搶,行色匆匆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