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聰明的人，比聰明人少了分力智慧，比老實人少了分謹慎踏實。只要稍微一鼓動，就會向衛洵想要的方向去，還以為是自己做出的決定。
好操控的很。
今晚的晚餐很豐盛，一整只烤羊，幾盤風干肉，還酥油糌粑，青稞酒之類的。食物都被分開，大家自己吃自己盤碗里的東西，不像尋常聚餐，大家從同一盤里夾菜。
雖然每人包里都準備了應急食品，但這畢竟是十二天的旅程，邊還要穿越羌塘無人區，不像醉美湘西只六日五晚。壓縮餅干量棒之類的食物那是得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才開吃的。
老手旅客們都謹慎的很，衛洵接著醉意看到人用了自帶的銀筷，人往自己碗里撒未知粉末，然才開始吃的。分餐是最安謹慎的做法，也防止了整個旅隊一不小心軍覆沒。
衛洵盤里幾塊烤羊肉，兩個酥油糌粑，還塊黑紅色的，半個手掌大，像是熏過的肉。衛洵夾起這塊肉嗅了嗅，狐仙附身的嗅覺格外敏銳，衛洵隱約聞到了股咸腥味。筷戳肉里，肉纖維很短，一絲一絲的。是種暗紅色。
“啪。”
筷碰撞驚響，引起不少人的注視。只見衛洵筷敲了翡樂至的手腕，讓他原本要夾菜的手一晃。
“衛哥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翡樂至覺得衛洵是醉了，他放下碗筷，想去扶衛洵“我差不多吃好了，要不先送衛哥你去休息吧。”
“不要吃這塊肉。”
衛洵道，他目光環視餐桌邊人，明明仍醉態，但那銳利的目光卻讓人都完無法忽視。
“這塊肉，不吃。”
人都聽到了衛洵的話，老手旅客們神情微變，尤其吃的快的，想早點離桌去休息的，臉色是難看。
“怎么不吃，這里面沒毒啊”
人質疑，衛洵卻不理會，而是看向殷白桃他們，低問道“你們吃了嗎”
“我還沒吃。”
殷白桃遲疑道，那塊肉外表黑紅，看起顯得臟，她剛被選入旅程，又沒什么胃，就只吃了點酥油糌粑，連烤羊肉都沒吃。
“我吃了。”
衛洵目光落到徐陽身上，他面前的碗盤里酥油糌粑沒動，肉卻快吃完了。相比半生不熟難咬的羊肉，那塊黑紅相間的肉雖然像是熏過，但較為軟爛好嚼，他已經吃了半塊。剩下一半沒吃，是想留著喂狗。
“這塊肉怎么了”
即使他音努力冷靜，但看盲人少年緊緊攥著導盲犬的牽引繩，臉色泛白，就知道他心里其實緊張的很。
“跟我。”
衛洵站起身，扶著徐陽的肩膀，帶他往外面走。翡樂至和殷白桃也下意識站起，跟衛洵身。其他老人旅客們面面相覷，同樣吃了那塊肉的人忍不住心里忐忑，忍不住也跟出去，想看看到底什么名堂。
“嗤，故弄玄虛而已。”
人故作不屑，正是之前跟著丁一向衛洵敬酒的，顯然他想往丁一這邊站隊。看桌上人少了一半，丁一臉色陰沉下，他故意大道
“不過是個新人而已，丁導抬舉他才當隊長，還真把自己當根菜了”
“這頓飯丁導也看著，丁導都沒說飯菜問題，還輪得到他說”
“嘿，對吧，丁導。”
這人諂媚笑望向丁一，丁一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突然把酒杯沖他砸去，正砸到那人腦門上。那人沒敢躲，額頭頓時青腫起。
“你算什么丑東西，也敢對爺的大美人這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