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鴻彩新人們透露旅程的潛規則。
難度不高的旅程里,這種旅程主線涉及到的人物,通常都景點之外幫助旅客。衛洵也是這么想的。被旅社選中的,就如厲鬼萍萍,通常是與旅社間交易的系。旅社以她為主設置旅程,鍛煉旅客,開辟景點。萍萍也要借助旅客,把烈士英魂等送出去。
也就是說,旅客完成景點對他們說用,為了保證旅客完成景點,旅客出了問題,他們也會適當幫忙。
果然,鷹笛傳人一便徑直走到徐陽身邊,肅著臉按了按他鼓脹腹部,用藏語說了些什么,衛洵也用藏語回答。
然就見鷹笛傳人放開徐陽,從藏袍中取出一卷蠟燭粗細的皮,打開皮,里面是跟如玉如骨,豎笛般的樂器。
隨鷹笛傳人便徐陽旁邊唱跳起,衛洵讓開場地退,季鴻彩等人借機到了他身邊。
“衛隊,你們剛才說什么了”
季鴻彩他遞煙“徐陽要不要緊,那肉到底什么問題”
衛洵接了煙,沒抽“徐陽吃的少,不會事。”
旁邊的老手旅客們望著鷹笛傳人的舉動和徐陽的狀況,耳朵卻都豎起仔細傾聽衛洵的話。
“那塊肉沒毒,也沒腐壞,但它是魚肉。”
衛洵點了點自己的鼻“我雪貂的嗅覺,以聞出。”
“魚肉”
季鴻彩沒反應過,他旁邊的房宇航卻變了臉色“餐桌上怎么會出現魚肉”
又人追問“魚肉怎么了”
衛洵卻不再說話,而是望向鷹笛傳人那邊,奇怪的舞蹈過,他終于吹奏起鷹笛。悠揚尖銳的笛音響起,古樸凄涼,笛中原本氣無力躺殷白桃懷里,近乎氣若游絲的徐陽又掙扎起,捂著肚劇烈嘔吐。
明明他剛才把吃的飯都吐凈了,這次嘔吐該只水才對,誰知道徐陽又吐出大團大團血肉似的東西,距離近的殷白桃倒吸一冷氣,旁邊焦急等待的翡樂至也驚得退幾步。
徐陽這次的嘔吐物中東西仍蠕動,好似活物一般,花生米大小,一團團的像剝掉皮的細小活魚。
同樣吃過那肉的老手旅客們臉色慘白,鷹笛下他們也開始嘔吐,這處氣味頓時變得極其惡劣。衛洵捂住鼻,看徐陽雖然還點虛弱,卻穩定下,便讓翡樂至抱起徐陽,殷白桃牽著狗,人離開。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夕陽只剩最一縷余光,高原晝夜溫差大,傍晚的風冷到刺骨。他們本身就偏僻處,再往前走,聽不到鷹笛與嘔吐,他們到了分割南村與北村的溝壑。乍望去這溝壑極陡極深,像巨人持刀大地上劃了一道,將南北村分開。
“那邊就是南村。”
季鴻彩人跟衛洵他們身,不遠不近,保持著一種不會讓人心生警惕的安距離。
“文布南村的人都是虔誠的苯教徒,聽說村房屋地下通往當惹雍錯,達爾果雪山和象雄遺址的暗道。”
季鴻彩指間夾著根煙,暗紅火星夜色下明滅。
照顧徐陽的殷白桃心里先是一驚,隨一喜,翡樂至也是睜大,暗自興奮揮了揮拳。季鴻彩他們這是交換信息了,下午還對他們態度曖昧的老旅客,竟然主動把調查的信息相告。
這都是為今晚衛哥的表現
“暗道你們沒下去吧。”
相比于殷白桃與翡樂至的喜形于色,衛洵卻是一如既往冷靜,淡淡道“你們調查到的不止這些。”
“嘿嘿,那是,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我季鴻彩這雙招。”
季鴻彩得意指了指,反問道“藏族為什么不吃魚”
“不是藏族不吃魚,是牧區藏族基本不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