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說那就是天葬臺啄食人身體的鷲鷹,被鷹笛吸引而來,吞吃旅客們吐出來的小魚,殷白桃又是惡心又是悚然,雖然說探秘類旅程里沒有靈異元素,但那民俗傳說帶來的危險,卻更讓人心頭發寒。
夜晚還不知會發生么事,他們需要帳篷,不可能直接睡在野外。
“我去搭帳篷。”
翡樂至抹了把臉,站起身來,男人就是在某個點后如蛻變般長,他看起來沉穩多了,主動負起責任。
“我也去幫忙。”
殷白桃抹了抹臉,這帳篷大,單人想要搭起來困難,這種時候沒有么男女別,大都是竭盡全力想活下來的人。
女人干活細致謹慎,殷白桃擔心帳篷里還有藏著的毒蛇,讓翡樂至戴上沖鋒衣的帽子,用魔術頭巾護住臉,又把袖子拉過手腕遮住手,褲腳塞進鞋里,算是全副武裝后他們倆一人拿了根樹枝,小心去帳篷那邊收拾。
只留受傷的衛洵和虛弱的徐陽在旁邊休息,看徐陽在寒風中被吹得有點站不穩,衛洵摸了他的額頭滿是冷汗,拉著徐陽到塊石頭邊上坐下,拿出紙巾讓他擦汗,別再吹風冒。
“衛哥,你說導游是靠么,讓旅客們不怕高原反應的”
將紙巾遞過去時,衛洵聽到徐陽低聲道。他嗓音沙啞,仍透著股虛弱勁,卻異常冷靜
“丁一能驅毒蛇,會下毒,背后有降頭鬼皮,但最讓旅客無法離開他自由行動的,還是高原反應這點。”
聽徐陽這么問,衛洵不置可否,反問道“你覺得呢”
“下午那會衛哥你去繞湖的時候,應該有高反吧。”
“我有雪貂附體,高反不是很重。”
衛洵這樣說,實是承認了,他饒有興致,想聽徐陽能推測出來么。
果然聽他這樣說,徐陽點了點頭“今天下午探村的時候,明明分開走效率更高,文布南村里也沒有太多別的危險,但旅客們就是抱團在丁一身邊。”
“而且他如果能自由掌控各人的高反,放毒蛇襲擊的手段就太不必要,等晚上的時候讓我們個突發高反不是更無法提防嗎人總得睡覺的。”
徐陽異常理智,即是說到死亡時也表出超乎年齡的冷靜“老手旅客們同樣是警惕畏懼丁一的,即如此,看帳篷的排列,像越是靠近導游那邊越安全似的,這安全不該是丁一本人帶來的。我認為預防高反這點并不是丁一的稱號或技能,而是”
“他身上的某樣東西。”
衛洵輕笑著,攬過徐陽的肩膀“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徐陽不自在的靠衛洵更近,卻沒掙開他的手,今天要不是衛洵救他,他絕對已經危險。再明哲保身的人也會傾向于更有利的一,更何況徐陽不是白眼狼,他記住了衛洵的救命恩。不再遲疑,徐陽將心中思索的事托盤而出
“我認為丁一身上的某件物品,擁有能預防高反的用。它有用范圍,所以旅客們才無法離開丁一身邊太遠。而預防高反和我們這次藏北旅程,實在太貼合了。而他老手旅客卻是那種怪不怪的表,而且房宇航說不是大不提醒新人,實在是離不了導游。”
說到這徐陽緩了口氣,堅定道“我懷疑不只是在藏北探險旅程,導游有預防高反的物品。而是在所有旅程,不同的旅程里,導游都會有相對應的,解決問題的物品。”
“那件物品不是丁一準備的,而是丁一帶了藏北旅程,才得到的。”
徐陽確實聰明,在不知道導游擁有導游胸針時,就做出了如此堪稱精準的推測。徐陽如此聰明,倒算是衛洵的意外喜。
他不是會安于呆在團隊里的人,他獨自出去冒險的時候,翡樂至他們里面總得有個暫時的決策。徐陽聰明,但他年紀小,又是盲人,即有導盲犬也得有人一旁保護。翡樂至身強體壯,三觀正有勇氣,殷白桃懂醫藥,謹慎心細。
他們三個在一起,衛洵也不用太顧忌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