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衛洵就沒有這個題了,他和雪豹一起的是近路小道,雪豹開道,選的都是相對安全的道路,沒有猛獸敢近前。衛洵有狐仙附體,在登山時時刻注意著雪豹的動作,記在心里細細琢磨。
變身雪豹也確實錯,衛洵也是珍惜這次難得的,和野生雪豹野外相處的機會。要是這次沒能把握住,再想看雪豹恐怕就得去動物園了。
藏區大山野蠻,雖然近些年商業化的痕跡越越重,但像這種藏北大山還是罕少有現代人類的痕跡,尤其是雪豹帶衛洵的這條小道,基本能是路,因為身后就是幾百米的懸崖,往下望去著實讓人暈,山上沒有多少草木,放望去滿目荒涼。
藏區其實非所有人想象中的那般水草豐美,是人間天堂,尤其是在荒涼的藏北。褐色陡峭的山巒如土石堆砌而成,在陰沉沉的天空下顯得更加詭異荒蕪,仿佛這是被世界遺棄的一角,所有人全都消失了,就只剩下他衛洵與這頭雪豹相依為命,難言的孤獨。
但實際上,在這陡峭曲折的巖壁上,衛洵發現了數個有人工痕跡的山洞這些山洞如蜂窩般在巖壁上,已與周圍的環境完全融為一體,衛洵進了幾個山洞查看,便見這山洞大,也深高,基本只能容一成年男人坐下,躺或者站起是能的。
而在一些較深的山洞,巖壁上還刻有少文字圖案,模糊難辨認,唯有褐紅色的字符非常顯。
這該是過去苯教高僧的修洞,苯教有自身秘莫測的修方式,他們崇尚融入自然,要在大自然中修成圓滿,越在最高,最艱難,最秘的地方修,越能修得大成就。
衛洵也發現越高的地方,巖洞內留下的文字與圖案越豐富,甚至快要山頂的時候,他在幾處極為險峻的巖洞內發現了幾幅巖畫。
和火柴人類的巖畫同,這幾幅巖畫非常細致地刻畫了一個頭戴羽毛冠,身披百葉群的人,這人站在大堆大堆的牛羊骨堆面前,似是在舉辦什么儀式,而在骨堆后是兩豎四橫交叉的紅褐色線條,如抽象化的,在天梯頂端繪制著佛日月。
“這應該是苯教巫師在祭祀日月眾吧。”
衛洵自言自語,巖洞里空間大,他都得蹲下去抬著頭看,更別提原本正望前的雪豹見他又鉆進了一個巖洞里,便也要探身進。
但顯然一頭這么大的雪豹,就算跟衛洵疊在一起也肯定是擠進的。而正和之前衛洵進巖洞一樣,在發現這巖洞大小適合他們倆后,雪豹就會默默催促般用頭去頂衛洵的肩膀。
“等會啊,我再看看。”
衛洵敷衍道,或許是與雪豹相處久了,也能是野性心靈稱號的緣故,他越越能白雪豹的意思它是覺得衛洵在尋找適合做巢的地。
野外雪豹的巢穴確實一般就在巖石洞或或者石縫里,它們是固定居所,選定巢后通常幾年都會住在這里。因此筑巢選址對于雪豹十分重要。
豹豹一個老道野生雪豹的經驗,自然覺得衛洵選的巢穴。而且每次選的都,顯然衛洵完全沒有筑巢的經驗,這簡直是瞎筑巢。因此雪豹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想引著衛洵,要帶它去那些陽坡上的,遠離人群,安全又適合雪豹的好巢。
重是住下兩頭雪豹。
衛洵對野生動物比對人有耐心多了,誰能拒絕干凈又漂亮威猛的大貓貓呢。衛洵就喜歡養大貓,家里的緬因貓體型在群貓中也是一霸,小雪簡直是完美戳了他的癖好。
“吧。”
頗為寵溺捏了捏雪豹的耳朵,衛洵巖洞中出,跟著它登上山頂。山頂后豁然開朗,遠處是綿延起伏的暗褐色山脈,兩座聳立的山峰,矗立在群山包圍之中,它與周圍山體均相連,顏色也更接近裸石,看起猶如鶴立雞群,亮的很。
這就是窮宗山,象雄王朝的遺跡就在這座山上,衛洵遠眺遺跡,便見窮宗山山體東西兩側均有巨大的,綿延絕的土石城墻殘體,再看過去便是土色的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