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對導游考驗。
黃布包上滲出紅色越來越重了,如血一般。
“旅是真吝嗇。”
這種事要是旅客干,旅絕對有單發任務,有積獎勵。
但在導游這里,就全都是職責,算在工資內了。
衛洵搖了搖頭,沖紙團伸出了手。
“哎你,你怎就直接伸手了啊”
中巴車內,所有旅客都密切關注車門前發生這一幕。他們關注,卻也同樣冷漠。沒人打算伸出援手之類。
能開辟北緯三十度旅程導游,每一個都不能小覷。哪怕丙二五零階位很低,但他絕對有無數底牌。
他們想看丙二五零到底能不能通過最初考驗,同樣也想萬一丙二五零秒死車門前,他們一時間就得去搶北緯三十度信物
唯有一個看起來病懨懨,有幾刻薄像青年道士扒把手使勁往外看,見衛洵竟然虎了吧唧直接伸手去拔完全忍不住了,大聲指點道
“我你布包是擺設嗎怎瓜兮兮,先沾點朱砂啊”
“哎你你咋不聽勸呢”
見衛洵仍跟沒聽到似,這道人簡直恨不得推開衛洵自己上手去掏。
“副團,你好吵。”
旁邊木訥年輕道士捂住耳朵“他不用沾朱砂,你看嘛。”
半命道人沒注意年輕道人在說什,此刻他緊緊盯衛洵手。衛洵戴了手套,黑色指作戰手套包裹下,他手指仍顯得修長。他揪住紙團一角往外扯。
看似一小團臟污白紙,竟然越扯越多,越扯越大,這畫面說不出詭異驚悚,到最后,衛洵竟然從車門縫里面扯出來了個紙人
這紙人身上滿是贅肉浮皮般褶皺,密密麻麻從頭到腳,脖子像折斷了一樣向后仰去,完全無從。但當衛洵完全把它扯出來后,這紙人竟詭異,慢慢直起了脖子。
完全露出了它臉。
它臉是純粉色,臉上褶皺比身體上更多,像是一條條粉色蛆蟲,臉上五官扭曲變形完全看不清楚,臉面深陷下去,像是一個惡心旋渦。
一雙眼黑比眼白更多,由上下兩條彎線和中間墨黑瞳仁組成眼睛,從旋渦深處望向衛洵,與此同時那雙軟塌塌紙手,悄然纏上衛洵手臂。
衛洵卻是直接反攥住它手,像當初安雪鋒提他一樣,把紙扎人提了起來。霎時間紙扎人像觸電一樣劇顫,它被衛洵攥住兩只手竟然在融化
不,或說紙被水浸泡而塌陷破碎,更為恰當。
“不要殺我”
被衛洵這一攥,紙人竟然直接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求饒了它語氣中滿是畏懼恐慌,無論是車內旅客還是魔鬼商人都沒想到竟然看到這一幕,半命道人更是目瞪口呆。
但郁和慧卻松了口氣。
實在是太幸運了,看來這次旅程線景點中絕對涉及到紙人
紙最怕兩樣東西,那就是水和火。水能將紙泡爛泡軟,令其失去殺傷。衛洵在進旅程前佩戴上了烏鴉徽章古老度毀滅見證,而且他還有互助針對古老那條規則。
安雪鋒提醒,衛洵放在了心上。但他畢竟實有限,這座城市又太過古老,一但真遇到了麻煩,衛洵徽章其實不一定能壓得住,哪怕它有一絲沉淪大西洲氣息,但畢竟只是一滴水浸染。
但紙人怕水大西洲被海水淹沒而沉淪,附了它氣息徽章,對紙人針對絕對遠超過其他古老
郁和慧放下了心,凝眸望向天空。只見天灰沉沉,不知從何時起,天空中開始飄落些細密白點。
像是雪,但不是雪。這些白點落在身上后就像油漆一樣糊了一層,很難擦掉。郁和慧獸化指甲,用尖銳指甲揭下一層來,卻發現這是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