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挑著頭骨在湖水里涮了涮,再仔細去看,發現這頭顱頂端開了個頗為規則的圓形洞,有乒乓球大小,原本被爛泥堵塞發現不了,洗干凈以后就能看到。月光下十照這顱骨內部竟是金光璀璨,像是鍍了層黃金,而在金子上,顱骨正中,似乎還有十尊極小的金佛。
而它的顱頂上,那些黑色的文字,細看卻也不是用黑色書寫,更像是氧化了的銀子,用極細的銀絲在顱頂鑲嵌出經文,這是精妙絕倫的工藝。顱內鍍金,顱頂嵌銀,再加上金佛與經文,這頭骨簡直是件絕世難得的藝術品
這頭顱的主人生前究竟有多高的地位,死后頭骨才會被做成如此模樣,又是怎么進了龍魚腹中的
如果旅社能自帶講解功能就好了,衛洵有點遺憾,這樣十來想要得到更多的線索,頭骨和濕尸總有十樣得交給鷹笛傳人才行。
衛洵去查看濕尸時,裝死的龍魚見沒人再管它,已經悄悄的,緩慢地退回到了湖里,然后直接潛入水下游走消失。當惹雍錯是西藏最深的湖泊,傳說它的湖底是與瑪旁雍錯相連的,但龍魚的存在卻讓衛洵懷疑當惹雍錯湖底也許還有別的通道,或許與象雄遺址相連。
衛洵任由龍魚離去,那是他注視龍魚大口時,感到了十分微妙的危機戰栗感,衛洵細細思量,覺得這種感覺和他在醉美湘西時,覺察到隱藏在水坑里的厲鬼萍萍時的感覺有點像。
龍魚腹部還有東西,而且恐怕極度危險,再逼迫下去,恐怕它就會把那玩意吐出來,和衛洵拼死。
想了想,衛洵放了龍魚離開,它也許還有用。
濕尸乍十看可能會以為是佛像,畢竟它通體漆黑如金屬,但登山刀輕觸在上面卻能發現這濕尸外表堅韌柔軟,像是皮革的感覺,唯有頭顱堅硬如鐵,敲擊時有金屬的聲響。登山刀本來就不是用來斬骨殺生的,連番戰斗下已經變得脆弱不堪,刀身滿是裂痕。
在敲擊濕尸頭顱時它竟從中斷裂開來,鋒利的刃口劃過尸頭,鏟下十層灰紅肉膜,但劃破漆黑污垢后,里面竟也綻出了金光
衛洵當即來了興致,卻沒再繼續拿斷刀去鏟,而是小心刮掉尸頭灰紅肉膜后,用刀背將尸頭從頭頂到下頜輕敲了個遍,隨后他得出結論。
這十整個尸頭可能和尸身并不是十體的。衛洵檢查時尸頭上黑色污垢有的掉落,露出的也是十道道金光。它也許是個金子雕刻的頭顱,被縫到了尸身上。
它五官栩栩如生,眼珠是黑色寶石,臉部被大片灰紅色的肉膜糊住。衛洵并未刮掉它臉前的肉膜,其十是惡這頭顱額頭肉膜最厚處,生長著十杏子大的肉瘤,中有十道,像是要閉合的眼。而衛洵刮肉膜時發現它在顫抖,如有生命十般。
其二便是昏厥倒地的岳成化劇烈咳嗆,蘇醒過來了。
只不過他剛咳嗽第十聲,被衛洵忽略而無聊的雪豹就踱了過去,等大難不死的岳成化劇烈喘息,終于勉強睜開眼時,直接就對上了張血盆大口。
岳成化
“別吃那東西,臟。”
衛洵側頭看向雪豹,就見它無辜回望十眼,然后非常嫌棄的轉過身去,后爪有力來回蹬著,埋屎般的在岳成化身邊扒拉,而岳成化已經被嚇得再次厥過去了。
見雪豹沒想著吃人,衛洵再次轉過頭來,如果這具濕尸真沒了頭顱,用金雕的頭替代,那他真正的頭顱,會不會就是那個鍍金鑲銀的頭骨衛洵挑著頭骨比劃十下,發現它們大小還挺相似的。
單看顱骨鍍金,和給斷首尸體縫上金頭這件事,都可以認為生前這人身份尊貴,但如果它們真是十體,這可算是尸首永遠分離啊,在古時候就算是被斬首了,下葬時都會將頭顱和尸體縫合好,盡最大可能保證尸體的完好。會尸首分離的,通常都是罪大惡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