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那波飛漲的怨念,衛洵已經確信這該是金蚊子搞出的影響。但他做戲做全套,就算黑暗中沒有觀眾能看清發生了什么,衛洵仍拿出了鍍金嵌銀骷髏頭,佯作蟲群是被它嚇跑的。
癱倒在巖壁上這人滿身狼藉,衛洵手在他鼻端一探,又按了按他頸側。
“沒氣了。”
“吱吱汪汪”
狐崽委屈解釋這不是它干的,這人是被黑蟲群活生生嚇死的,要怪也得怪蟲子。
人死就死了,但得看死的有沒有價值。
衛洵漫不經心掀開這人的面具,發現他口鼻流血,雙眼駭然圓睜,面容扭曲,正是因驚嚇而死。即便他臉因恐懼扭曲變形,衛洵也認出了他的身份。
藏民
這人正是當初攔在上山路上,不許旅隊上山的藏民之一。衛洵記性好,幾乎算是過目不忘,錯不了。
這藏民為什么要殺他,是因為他進了這山洞
這里是苯教禁地,或者進到這里的活物,都算是給惡鬼之蟲的祭品
既然抓了活口,就要榨出所有信息來。現在他死了,你之前不是白費力了
衛洵教訓道。狐崽理虧,不敢撒嬌了,做出一副悔改的模樣,老實應聲。
你搜下他身上把,看能不能搜出點什么。
衛洵起身,實在是這人身上血液泥土和惡鬼之蟲黑毛混雜在一起,還隱隱泛著腥臊味,是恐懼到失禁了。衛洵把碰過這人的手套摘了,扔進深坑,又取出副早準備好的,嶄新的作戰手套。
吸取醉美湘西時的經驗,這種同款手套他準備了一百副裝小狐貍體內帶進來。
不是,我得想辦法克服潔癖啊。
衛洵把手套往手上戴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下一秒他就坦然了。
不對,我改變自己做什么,應該是讓蟲子學會講衛生才對。
看金蚊子就多干凈,自從跟了衛洵,現在它吸血都是斯斯文文的,講究個先把對方弄成能量再吸。
其實就連蛆大也挺干凈白胖的,只是衛洵不待見它。
嗡嗡
金蚊子幽怨在衛洵心里嗡鳴,剛才危機來的太快,衛洵一直沒來得及理它,讓它自己嗡嗡了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