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魚信誓旦旦,但衛洵卻覺得這只是它不出來的其中一個原因。
離開他的身體,說明主考官的評價結束。衛洵是絕對能通過領隊考核的,而考核一旦通過,旅社就要給衛洵發戒指了。
他是聯結了旅隊長的導游,旅社戒指一發就是兩枚。
衛洵一枚,安雪鋒一枚。
沒有他的份
小章魚怎么能沒有戒指呢
黏在衛洵手上的小章魚氣鼓鼓發脾氣,而衛洵卻感到后背一涼。仿佛有什么冰冷的,黑暗的東西,自身后擁抱他。那是扭曲的,讓人恐懼,讓人迷失的古老與神秘。
即使仿照著安雪鋒那些該死的討人喜歡的毛絨絨們化出了一只小章魚,披上了斗篷,但他終究是那位不可看,不可聽,不可說的主事人。
而且他好像被刺激到了。
衛洵想到。
就是那次和安雪鋒尋找快樂的經歷,恐怕深深刺激到了。
他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完整,哪怕再強大,再有諸多權柄,他都無法為衛洵帶來快樂。
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的愛仿若深淵,如同潛伏在深淵最深處的觸手,將愛人溺斃其中,制作成永不凋零的花。唯有這樣才能永恒的,永遠的,同他在一起。
只同他一個人在一起。
那種幾乎將人吞沒同化的黑暗極為恐怖,但衛洵已經是個資深的章魚安慰師了。他親了親手上的小章魚,隨后放松向后一靠,倒進了這片茫茫黑暗的懷抱中。黑暗如水將他淹沒,溫柔卻又偏執的覆蓋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
他看到的是我嗎
他聞到的是我嗎
他聽到的是我嗎
他口中說的是我嗎
只有我嗎
黑色蔓延到衛洵的胸口,它能如霧氣一般輕柔,也能像刀刃一般鋒利。
想要。
想要看看。
你的心中,有我嗎
“還記得我送給你的第一件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