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鋒卻罕見的,極為嚴肅道“賭博是條不歸路。”
“以賭博為規則的道具實在太危險,滔天的收益總讓人看不清楚這里面更恐怖的危險。你今日賺取的收益,都將會在后日成百上千倍賠出去。”
怕衛洵認識不到其中的嚴重性,安雪鋒特意舉例說明“過去西區有個旅客,占星者他們旅隊的,很是厲害。她有一樣規則類道具,與賭博相關,除此之外她運氣也極好,哪怕是危險級旅程她都能賭出傳奇道具來,短短兩年就沖到了巔峰。”
“賭博讓她瘋狂,逢賭必贏讓她看不清其中風險,更讓她養成了無論什么先賭一賭的習慣。”
安雪鋒搖了搖頭“最后她試圖冒險,與旅社賭注,要讓她和她的弟弟脫離旅社,回歸自由。然而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賭博會把人的貪心養大,常勝不敗會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說起這時安雪鋒的表情很復雜,最后歸于平靜。
“最終她欠了旅社百億債額,不僅是她,就連她的弟弟也要給旅社賣命還債。旅社的懲罰不會這樣簡單,誰也不清楚她究竟還背負了多少,到最后這個天才如流星般消失在了大眾視野中。”
安雪鋒凝望衛洵,沉聲道“你這次遇到了她,荷官。”
旅社的懲罰
衛洵想到了荷官開的那扇門,門后的一連串眼珠。想到了荷官的雙重身份。只有特級一星的狼人米婭,還有她變成荷官時,被衣物牢牢包裹住的,過于瘦削的身體。
旅社剝奪了什么又為什么讓她回來那扇門后到底是什么
“并不是說不讓你再使用這件道具。”
回過神來,衛洵發現安雪鋒的語氣變得和緩起來“只是太冒險。”
如果衛洵要賭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在他的身邊,起碼會更安全一些。他不會讓衛洵落到荷官的境地。
太凄慘,甚至比死亡都更難以讓人接受。
“行。”
出乎意料的,衛洵倒是很好勸,沒有堅持“那我去問問追夢人。”
“他現在沒有白沙了。”
但安雪鋒卻道“我問過他,之前積累的白沙全給張星藏用完了。”
“張星藏怎么了”
聽他這么說衛洵下意識追問道“他出事了”
不應該吧,之前見張星藏還好好的啊。京郊殯宮才十天,他一直呆在追夢人的駐地里,怎么可能出事
話音一落衛洵就見安雪鋒似笑非笑瞅著他“是之前出的事,不算現在。”
衛洵頓時明白了,恐怕是在深淵鐘和瘋狂太陽污染常年接觸,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能把追夢人這么多年攢的白沙全用完咳咳咳,這后遺癥恐怕不小。
衛洵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不再提找追夢人要白沙這茬“所以說”
沒有白沙,安雪鋒不會專門提這茬,那也就是說
“死亡撒哈拉出了點問題,亟需解決。四天后我們會和追夢、張星藏他們一起,進入死亡撒哈拉中。”
安雪鋒輕咳一聲,望了眼衛洵,想說什么,卻又改了口“你第一次懲罰與第二次懲罰間隔四天左右,按常理新的懲罰出現時間會再往后延長,我盡快處理完撒哈拉的問題帶白沙回來,最多一周。你”
“不用這么麻煩。”
“吱”地一聲椅子與地板摩擦的聲音,衛洵整個人緊貼書桌,他站起身來,身體前傾,笑吟吟的望向安雪鋒,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