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衛洵卻是已經去到了土司王墓,聯系上了玉米筍。這玉米筍也是腦子里缺根弦它有腦子嗎,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被扔在了土司王墓。甚至有種被放到了自助餐廳,而看著它的人有事走了的那種竊喜,一通大吃特吃,現在又胖了幾圈。
一見衛洵玉米筍就撒歡,現在它大的都不好摸到蟲頭了,衛洵干脆拍了拍胖筍觸須,笑吟吟把纏在自己手腕上的小蛇介紹給了他。
聽衛洵說話,纏在衛洵手腕上,像條黑白翡翠鐲子似的小蛇懶洋洋吐了吐信子,斜了玉米筍一眼。原本正撒歡的玉米筍噌地一下就不敢動了,一下子鉆回到地下,被衛洵握住的觸須哆哆嗦嗦,試圖把衛洵纏起來一起帶到地下去。
嗚嗚嗚好危險,好恐怖。玉米筍簡直像是見到了天敵一樣,直覺在瘋狂發出警報。它甚至都想斷觸須逃生了。
但父說要叫爸爸
qaq這實在太難為筍了
“咕咕咕爸,爸爸”
玉米筍哭哭啼啼,哆哆嗦嗦,哽咽叫道。聽它這百變的叫聲衛洵都覺得好玩,深淵蠕蟲本來不該情緒這么豐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翠生它時融了責任魔蟲的氣息,給玉米筍添了份情緒。
也別說,還挺好玩的。
“嘶嘶。”
小蛇敷衍吐信,猩紅分叉的舌尖點了點衛洵的手臂,意為催促。
土司王墓沒有開辟完整,人皮地圖不全,衛洵之前離開的又匆忙。想憑自己再進來很難,除非有烏老六和萍萍接應。
但如果被他們倆知道衛洵連自己進來的實力都沒有,那恐怕會起旁的心思,麻煩的很。安雪鋒干脆變了蛇和他走一遭。
若說火鳳最有神性冷靜,那蛇態的他便最是冷漠。尤其當他進入偽冬眠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哪怕土司王墓都無法將他檢測出來。否則以他這種實力,進來絕對會驚動烏螺山。
畢竟這山上次已經被衛洵宣泄痛苦時驚過一次,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人家叫你爸爸呢,好冷漠的爸爸。”
衛洵調侃道,也加快了動作,把小紅招了過來。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在烏老六他們反應過來前,衛洵和來時同樣悄無聲息,帶著小紅和玉米筍,與手腕上小蛇一起離開了土司王墓。
“我看那棵樹長的不錯。”
回到安雪鋒臥室,衛洵又想去洗澡了。烏螺山那邊潮的很,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尤其是南邊森林里,哪怕披著斗篷去過一趟后身上都發黏。
“那邊說不定真有山神遺體。”
他說的是扔在龍脈印記上的,那根山神桃枝。也不知道活珠子們是怎么保養的,從衛洵離開到現在才幾個小時而已,但衛洵這次去看就見那根樹枝水靈靈的,竟然還長出了兩片嫩葉。
“讓你的蠕蟲吐出點土來。”
沙啞磁性的聲音響起,原本纏繞在他手上的蛇滑落下來,逐漸變為人形。
“回頭給你建個山洞,模擬烏螺山那邊的環境。你可以在洞里養點蟲子蘑菇,或者弄點果蝠什么的,到時候想種樹就種樹。”
安雪鋒打了個哈欠,仍被偽冬眠的狀態影響,變化的速度慢了些,身上還有些白色的蛇鱗。衛洵盯住了他左眼下的那片淚痣一般的,橢圓形的蛇鱗,覺得很是性感。他湊上去想親一親,但安雪鋒卻笑著伸手,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一天最多親一次,這是規矩。”
安雪鋒懶洋洋道“小朋友,嘴上牙印都還沒消呢,嗯”
“誰定的一天只能親一次哪有這種規矩。”
衛洵完全不守規矩,想咬他的手指,卻又想起安雪鋒上次洗澡是在幾小時前了,應該再去洗個澡,一時有點糾結。不到真正渴望刺激的時候,潔癖到底還是占了上風。安雪鋒把那糾結的小眼神全都看在眼里,抬手掩了掩唇,掩住笑意。
“好了,去洗個澡,追夢他們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