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北緯三十度信物,四個人
仍然在他們頭頂上的巨型眼珠如此巨大,監視第一人的眼珠
究竟是屬于安雪鋒的,還是屬于
衛洵下意識攥緊手,是另一只手,攥著緬因貓崽貓爪的手。但當他用力時,衛洵卻發現自己手空了。
空的。
下墜感一瞬間襲來,衛洵大腦都空白一瞬。當覺察到有誰在從他手里將什么東西抽離時,衛洵下意識攥緊了手。
“嘖。”
一聲輕嘖,讓衛洵猛地睜大了眼,抬頭看去。他聽不到外面到底有多亂,不知道虛擬大廳中究竟有多少人同時不敢置信震驚站起。哪怕追夢人立刻開了迷霧,但看到那背影的人不在少數
黑暗隔絕了一切,卻唯獨無法染黑那一抹如鮮血染就的深紅。
此刻衛洵眼中只有這抹紅。
紅,是猩紅色的,是被衛洵攥在手中的一角斗篷。
猩紅色的導游斗篷,披在矗立在衛洵面前的,高大男人的脊背上。他脊梁挺直,卻并不像軍人,顯得很優雅。讓他更像是從小到大接受禮儀訓練,古老的貴族。不,不像貴族。那種雍容的,強大冷酷的氣勢縈繞在他的身周。
讓他更像執掌權柄的統治者。似乎連碰觸他的斗篷都顯得褻瀆。
但衛洵不管這個,他堅決的攥緊斗篷,決不能忍受這次只看一個背影。如果衛洵力量夠的話他恨不得直接扯著斗篷讓眼前這人轉個圈。時間不過只過了一秒,但在衛洵僵持下卻像是過了無數年。但對方冷漠決絕,衛洵的力量終究比不過對方,那斗篷一角正在逐漸抽離。
手很疼。
衛洵從沒想過越階抓住斗篷會如此痛苦,他的手幾乎要斷掉,卻仍舊不肯松,生理性的眼淚流淌下來,留在了捂著他眼睛的手上。
像是被燙了一下,安雪鋒輕嘆一聲。
下一刻,他們原本按在衛洵緊攥蝴蝶碎片,同時緊攥斗篷的手背上的那只手同時抬起,和衛洵的手一起,死死抓住了猩紅斗篷。
安雪鋒力氣是真的大。
力氣同樣大。
兩倍巨力疊加在一起,差點把斗篷都給徹底扯下來。也終于扯得這人側過頭來。淡淡掃了一眼。
黑色的發絲垂落在耳畔,比衛洵的頭發要更長一些。一直到優雅的下頜線。他戴著黑金色的,彷如太陽神鳥一般的華貴面具。目光落在安雪鋒手上時滿是不耐厭煩,但落在衛洵臉上時,眸中的情緒卻全都收斂了,彷如一汪深潭。
而衛洵在與他目光對視時愣住了。
竟然是一眼深黑,一眼卻是極深的藍紫色
那藍紫色的眼珠,與衛洵的極其相似
愣住了,手自然松開。而衛洵一松手,安雪鋒和也立刻松了。那人只走出一步,原本籠罩在安雪鋒和衛洵身上的,極大的壓迫感就驟然消失。果然,那巨型眼球盯得不是安雪鋒,而是他是從貓身上復蘇的,嬉命人的殘魂意識
拿到來自眼球的紅色光柱悄無聲息,驟然降臨。之前沒有落下不過是怕誤傷旅社的第一旅客
“嗤。”
光柱落下的瞬間嬉命人略一抬頭,似乎發出了一聲戲謔的嗤笑。光柱落到他身上時他猛地消失不見,衛洵瞳孔驟縮,同時只聽到噼啪一聲脆響
地上的太陽掛飾徹底崩裂碎開,嬉命人竟如計劃好般,一步走到了太陽掛飾上,如玩弄旅社一般沒有像傀儡師一樣的灰飄起,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通過太陽掛飾回到印加太陽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