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洵,傷害自己,是弱者的表現。
是哥哥的聲音,在衛洵小時候偷偷想通過自殘,嘗試感到疼痛時,被他嚴厲制止,和衛洵容貌形似,更年長嚴肅的男人伸出手
來,把刀給我
衛洵掄起刀,又使勁給了它一下。看哥哥也被打掉了皮,成了怪物,衛洵更高興笑了起來
“哥哥你看,我變強了。”
換到左手的導游旗威力似乎更大了,怪物堅韌皮革般的外皮對他來說就像是嫩豆腐一樣,絲毫不能抵擋衛洵的攻擊,旁邊苗芳菲本來想援助,但現在她都看傻了
一桿接一桿,衛洵毫不留手狠擊在怪物身上,濺起黏膩肉泥,此時此刻他在笑,笑的越來越高興,眼里只有怪物
“哈”
能讓人產生幻聽幻象的怪物,力量超群的導游旗,像強者一樣浴血戰斗,旅程這場游戲,比衛洵想象中的更要刺激
“嚶”
被旗桿連番擊中的怪物幾乎從中被劈成了兩半,它凄厲哀嚎著,掙扎著想要逃進茫茫林間,卻被衛洵擲出的旗桿從中貫穿
啪嗒
穿了兩只怪物的旗桿落地,后面這只還在無力掙扎,前面那頭被衛洵當錘子使的,已經渾身糜爛,成了灘猩紅黏膩的肉泥。
激烈戰斗落幕,衛洵有點微喘,他從興奮狀態恢復,甚至有點意猶未盡。
但是,等冷靜下來后,那股濃郁的,宛如被屎腌了半個月的爛魚的濃郁惡臭氣味撲面而來,衛洵一哆嗦被熏得打了個噴嚏,戰斗時一直都在笑的臉露出幾分驚恐神情。
“阿嚏”
噴嚏聲不大,卻把石濤嚇得顫了顫。
對這個在剛才戰斗中馱的挺穩的坐騎,衛洵還挺滿意,他安慰般拍了拍石濤肩膀,順便把手上沾到的臭血蹭了蹭。
“去,把它殺了。”
穿在旗桿上的怪物還在微弱掙扎,沒有死絕。銀色蝶形徽章已經恢復冰冷,這兩頭怪物就是山路上的全部了。
衛洵像老母雞似的乍著兩臂,不想讓手上沾著的血沾到身上,更不想再在這臭氣熏天的戰場上多待。
石濤卻被拍的腿一軟差點倒地。他大腦一片空白,耳畔還回蕩著丙九屠殺怪物時,瘋狂興奮的笑聲。
瘋,瘋子丙九,屠夫丙九
他說母親,哥哥難道丙九在現實里親手殺了家人嗎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怪物有什么好怕的,能有丙九可怕嗎
去把她殺了
丙九惡魔般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畔。
他,他要讓他殺誰
苗芳菲嗎
不,不會吧,丙九不是剛救了苗芳菲嗎
可
可丙九就是這樣一個瘋子
石濤渾身僵硬緊繃得像塊石頭,丙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在催促
苗芳菲,快跑啊
石濤內心無聲吶喊,經過剛才那場恐怖的戰斗后,他被丙九嚇破了膽,知道自己完全無法反抗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