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也沒人想著救你。”
不知是誰嘲諷一句。
“你好心,你現在回去救人啊”
那人惱羞成怒嗆了回去,冷冷道“都是一窩里的蒼蠅,裝什么花幺蛾”
現場頓時沉默,只剩淋漓雨聲。
是啊,怕死,他們都怕死。
經歷過越多旅程,他們越是怕死。
“我怎么會被選到醉美湘西來啊”
有人崩潰嗚咽“都得死,我們最后都得死”
“說不定丙九是去救人”
有人似是想安慰,但剛開口,卻又戛然而止。
丙九去救人,可能嗎
不可能。
他們知道丙九是什么樣的導游。
與其抱有希望,不如直接絕望。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悲涼氣氛籠罩了所有人,那是種兔死狐悲的悲傷,無望的等待。
唯有林曦與胖子仍望向山路,似是等待誰的出現。林曦目光也愣愣的,沒有任何情緒,像只是為了等待而等待,但胖子眼中卻有幾分若有所思。
丙九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沒了其他旅客,山間頓時變得冷清起來,背著丙九,石濤步步走向不斷發出凄厲慘叫的苗芳菲。
他大腦一片空白,腿股的筋都在打轉,但過去的運動員經歷,讓他在神經高度緊繃的情況下,仍能正常行動。
你想救苗芳菲,對不對。
耳畔回蕩著丙九漫不經心的話,恐懼降臨,石濤幾乎要搖頭。但他聽到苗芳菲的慘叫與絕望的哽咽聲。
“對。”
石濤聽到自己開口,瘋了一樣。
這次恐怕要栽了。
石濤心底一陣冰涼,他知道丙九是暴君,他最討厭旅客有自己的想法。
說出的那句話,他非常后悔,卻又有點不太后悔。他真的不想看著隊友死去。
哪怕這是在殘酷的旅程中。
“好。”
丙九的聲音仍冷冷淡淡,如雨滴落到枝葉上,石濤竟然覺得他的聲音有點好聽。
“一會,背好我。”
衛洵命令到,見石濤愣住,怕他沒聽清,衛洵又重復一句“馱穩了。”
心里閃過什么,石濤無法描述自己這一刻的心情,他手忙腳亂用登山繩又緊緊纏了丙九幾圈,固定得緊緊的。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忙慌亂道
“好”
衛洵沒再理會石濤,他盯住撲在苗芳菲肩背上撕咬的紅色怪物,一抖導游旗,吸滿雨水的紅布垂落,在衛洵手中就像桿紅纓槍。
“跑。”
石濤驟然奔跑起來,快的像陣風。從苗芳菲遇險到現在已過了兩三分鐘,她還沒死,一條兇悍的,小臂長的花斑蛇攀在苗芳菲肩膀,正和剝皮嬰孩似的怪物抵死纏斗。
在花斑蛇的掩護下,苗芳菲拼了命的想殺掉怪物,但她手中的刀砍在怪物身上卻只有噗地一聲悶響,像砍在硬皮革上。而怪物尖銳牙齒卻能輕而易舉將花斑蛇撕裂
注意到隊友們棄她遠去,苗芳菲滿心絕望,仍在拼命抵抗。
她不想死
“嘶”
一聲虛弱嘶聲,花斑蛇如破水管軟倒垂下,不再動彈,沒了阻礙,怪物直接咬向苗芳菲的喉嚨苗芳菲卻沒放棄,她狠厲張口,犬齒如蛇牙般尖銳,泛著劇毒藍光,竟是要與怪物互咬,垂死掙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