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沒有殺死酋長而不甘心,有衛洵張星藏感染者和他,這酋長怎么著都是能打死的。半命道人不甘是在半命道人感到了一點,一點契機那種感覺讓他不想放棄,想再放手一搏
“劍出”
半命道人嘴唇微動,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張口,鮮血不止從他的口中溢出,他的眼角,耳孔,都出現了斑斑點點的血痕,幽藍劍身上雪紋蔓延,最多布滿了半個劍身,卻最終無法徹底覆蓋劍身。到達頂峰的氣息一寸寸滑落,雪紋開始減少,一口氣就快要撐不住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半命道人即將再次退后的身體卻被一人擋住。
久等了
衛洵聲音,疲憊又滿足,下一刻半命道人便感覺到有一只手抵住腰,緊接著一股力量灌輸了進來。這力量很純粹強大,卻散發出暴戾躁動的氣息。
撐不住了,力量太多我給你點
衛洵命令道趕快殺掉酋長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么”
遠方也有人在關注這邊的戰局,但卻不是張星藏和追夢人。按計劃他們本該在后面接應,覺察到周圍空間動蕩,意識到安雪鋒出手的瞬間,張星藏本來就要過去了,但下一刻他卻突然臉色一變
不對勁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感到了某種惡心的異樣感那種感覺就跟他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接觸到戰場污染時的感覺同樣這種污染洪流通常都伴隨著恐怖的,難以對抗的怪物,但這里只是場景重演啊,就算這邊被破壞掉他們也只會回到黑沙漠或是撒哈拉之眼,怎么看都絕不可能與戰場扯上關系。
除非
張星藏敏銳望向陳誠,卻發現這人一直望著半命道人他們前往的方向,明明那里什么也沒有,但他卻一直凝望著那里。
張星藏覺得這人身上氣勢有點怪有點莫名的森冷扭曲感。
張星藏看不到,追夢人也看不到,沒接觸過污染的衛洵看不到。
但半命道人和陳誠卻能看到。
他從一開始就能看到那二十五米高的巨人,能看到那如螻蟻般在巨人身上拔劍的少年,陳誠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少年拿出劍匣,看到少年取出幽藍的,未完成的寒山劍。
這是夢嗎。
陳誠無法確定,少年的臉陌生又熟悉,但那寒山劍是他鍛造給他的,陳誠總不會認錯。人做夢通常會夢到現實中情緒最激烈的點,然而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他更沒看過岑琴少年模樣,如果這是夢編造出的,那未免也太真實。
但這確實像個夢,斷斷續續,眼前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他似乎能聽到岑琴的聲音,又好像聽不到,但他總能感知到寒山劍的,陳誠能清楚感知到岑琴在拔劍,在用他之前無法用出的劍招。
你無法用出這招,不是沒天賦,不努力
陳誠眸中浮過一絲暖意,隱約想起自己曾經和岑琴的談話。是安慰,卻也是闡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