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開宴時,陸景行因有些公事未曾前來,是以最上首坐著的是華陽公主。
華陽見晚云戴著面紗過來,不悅道“你好好地在宴會上戴什么面紗”
來人福身行禮道“回公主,臣女臉上暫時起了些許的疹子,暫時不得見人。”
華陽聞言也就不在乎她在宴會上帶著面紗之事。
永嘉小聲地對著華陽道“你那些心經抄完了嗎皇兄不是說過沒抄完不許你出公主府的嗎”
華陽磨牙道“本公主抄完了”
她日夜抄寫完經書,就為了今日來容家,讓容鞍不得不當著眾人的面對她行臣禮,將她奉為座上賓,來報當日被他摔在地上之仇。
衛敏瀾看著跟前的帶著面紗的女子,瑟瑟了一下,對著華陽道“我怎么覺得她不像是慕晚云”
華陽道“現今當然不是慕晚云了,而是容晚云了。”
衛敏瀾總覺得心里毛毛的,她只有見一個人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那便就是葉雨。
衛敏瀾往下邊一看,見到了末桌上坐著一個與慕晚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慕晚云怎么在那邊
白菁苒怎么會坐在慕晚云的身邊呢
衛敏瀾拉了拉華陽的衣袖,示意著華陽看慕晚云所在的位置。
華陽一愣,“這是怎么回事這么會有兩個慕晚云”
無人在意的末桌上,晚云在不斷地被白菁苒灌著酒。
一杯接著一杯入肚,晚云卻絲毫都沒有醉意。
畢竟,這酒早已換成了提前準備好的水。
晚云早就想好了今日的計劃,在主桌那帶著面紗的容家養女,是葉雨帶著人皮面具和面紗假扮的。
白菁苒目光示意了一旁的青衣丫鬟。
只見那青衣丫鬟端著一個瓷盤過來要上菜,卻不料腳下一個踉蹌,便將一盤菜倒在了晚云的裙擺上。
青衣丫鬟嚇得連連躬身道“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姑娘,我帶著你過去換身衣裳吧。”
晚云蹙眉,裝作醉意熏熏地道“怎么這么不小心你帶路吧”
青衣丫鬟帶著晚云越走越偏僻,到了事先晚云去過的偏僻院落之中,面前正是極深的湖水。
晚云假裝醉的厲害,扶著湖邊的柳樹緩緩地走著。
青衣丫鬟見此道“姑娘喝得太醉了,不如先在此稍歇片刻吧
奴婢還有些事,等會再來帶您去換衣裳。”
晚云點點頭,靠著一塊大石頭坐下歇息。
不多時,就聽到了白菁苒與葉雨過來的聲音。
白菁苒對著面前戴著面紗的女子道“容小姐,慕晚云就在前邊,見到她的容貌,您可以相信我說的她是狐媚女子的話了吧
若是這會兒將她推下去,眾人都只會以為她是醉酒跌落湖中的,而不會有人知曉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葉雨看了一眼裝著醉酒又沖著她擠眉弄眼的晚云,頗為無奈地走過去,一把將晚云給提起來扔進了湖中。
晚云
在入水的那一刻,晚云心中有些遺憾,她本來還想著和葉雨多唱幾出戲的呢。
葉雨怎么能一點爭執都沒有就將她扔下來呢讓這出戲少了不少的樂趣
晚云撲騰著道“救命,救命。”
白菁苒也甚是驚訝地望著面前的女子,“你,你就這么把她給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