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鞍道“臣不敢,公主可是來找陛下的臣這就讓人找陛下過來”
“我皇兄也在這里”華陽細想想慕晚云就住在容府,說不定皇兄還真在這里,便道“不不不,我是來容國公敘敘舊的,你別去打擾我皇兄。”
容鞍上下打量了一眼華陽,打開手中的扇子淺笑道“你穿這一身敘舊”
華陽昂首道“怎么了本公主難道就不能穿白衣嗎還有你在和本公主說話得謙卑,懂不懂規矩的”
容鞍勾唇道“臣只知曉披頭散發的規矩有三,一乃國破家亡,二乃瘋癲如野人,三便是就寢,公主這是瘋癲了,還是想來臣的書房之中安寢”
華陽呸了一聲,“誰要來你的書房之中安寢”
容鞍從書桌上取了一根狼毫筆,雙手遞給了華陽道“前些日子里,不知公主的身份貿然出手還望公主殿下諒解,書房之中只有毛筆,只能委屈公主用毛筆盤發了。”
華陽見容鞍語氣終于不這么欠揍,接過毛筆就要盤發,可她不論怎么盤,都不能用毛筆代替簪子將發髻盤住。
華陽便理直氣壯地將毛筆交給容鞍道“你替本公主盤發。”
容鞍道“公主自己不會盤發”
華陽道“本公主生下來就有成群的奴仆,怎么可能自個兒盤發呢,快點。”
容鞍取過毛筆,將華陽在腦后如瀑的長發抓成一把,女子的頭發是要比男子的頭發多許多,也要長許多。
公主的頭發又是日日被宮里的宮女保養著的,甚是絲滑,容鞍只能勉為其難地給她盤了一個低垂的發髻。
盤完發髻之后,華陽就直接離開了容府。
畢竟皇兄也在容家,她勢必是報復不成的。
回到公主府之后,華陽身邊的丫鬟給華陽拆下發髻,問道“殿下,這是上好的狼毫筆,可這不像是公主府之中的物品”
華陽取過筆,輕哼一聲,“算他還算是識相,挽來的發髻也算是不錯。
本公主看在這筆的份上就大人有大量不再與他計較了。”
晚云一夜都睡得不曾安生。
她夢到了自己還在揚州慕家的時候,被幾個嬤嬤壓著喝藥。
太過久遠的記憶,在夢中卻是法十分清晰,夢中有些真真假假。
一會兒是張氏和趙姨娘對她疼愛有加,一會兒就是逼迫著她喝下了絕子藥。
張氏看著幼小的她喝下絕子藥的時候笑得猖狂,“你害得我不能有嫡子,你也不配有孩子”
“你就是掃把星”
轉而,慕青云出現在她的眼前道“多兒,你害了慕家全家,你就是慕家的災星。”
晚云在睡夢之中不斷地搖著頭,“我不是災星,我才不是掃把星,慕家是咎由自取”
陸景行意識到身邊的動靜,清醒過來,見晚云輕聲囈語著,聽不太清她在說些什么,喚醒了她,“云云,云云,醒醒。”
晚云驚醒過來,見到了跟前的陸景行,緩了一口氣,“原來是噩夢。”
陸景行道“是噩夢,喝口水繼續睡吧,才丑時而已。”
晚云喝了水之后,又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去
不多久又做起了光怪陸離的夢來,在夢中她有了身孕。
還是在揚州的時候,她有了孩子十分欣喜,約著村中的幾位嫂子一起去廟中還愿。
可到了廟中,那廟里的和尚定要說她的孩子是假的。
晚云不信,直到分娩時,穩婆變成了張氏灌著她絕子藥,孩子也是化為了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