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看著外邊的天色,像是清晨一般,她也不知自己竟然睡了這么長長一日,或許是前邊的噩夢著實是太擾亂著她的心神。
晚云咳嗽了好一會兒道“這是在宮中還是在宮外”
青風道“在宮中呢。”
晚云喉嚨疼得厲害,青風將藥遞到她的跟前道“主子,喝藥吧。”
晚云蹙眉拿起藥來,喝下一口嗓子極疼,她將藥推到一旁,“不喝了。”
陸景行穿著玄色的常服進來,拿過青風手中的藥,用勺子一口一口喂著晚云道“怎能不吃藥呢”
晚云道“喝藥喉嚨疼。”
陸景行道“喝了才能不疼,這還不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毛病,有的是方法對付白菁苒,你偏偏用了最蠢的法子。快喝。”
晚云咳嗽了兩聲道“我日后不下水了,這藥能不喝嗎我以往在村里的時候,不用喝藥去土地廟前拜拜,病就好了的。”
陸景行被她氣笑了道,“那你也不用吃飯了,去土地廟里拜拜就會飽了,快喝吧。”
晚云苦皺著眉,將藥給一飲而盡,又見著細語端上來一碗藥,她臉色發白地對著陸景行道“夫君怎么還有一碗藥吶”
“前邊是治風寒的,這是給你調理身子用的,喝完就好了。”
晚云頭直愣愣地疼得厲害,心口直泛著惡心,說什么都不想再喝藥了。
陸景行無奈道“云云,難道你不想早日有個孩子嗎”
晚云咬緊著唇瓣,她想告訴陸景行吃藥無用,可這話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便將藥給硬生生地給灌了進去。
心口處泛起來一陣惡心,又將剛才服用下去的藥吐出了一大半來。
陸景行見此吩咐著宮女再去熬藥,“我讓小芳姐進宮來陪你可好”
晚云搖頭道“別了,月兒星兒還小,省得我過病氣給她們,我養幾日就好了。”
陸景行給她擦了擦眼角難受的淚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一旁的勤政殿之中,若有事就讓宮女來尋我。”
晚云點點頭。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晚云怎么也想不到她這場病竟然足足調養了半個月才堪堪好轉。
好轉的頭一日她就去找了寧芳。
寧芳的小屋里宮中和容家都不遠,三進的小院比起長安勛貴動不動的園子而言是不大,但是也算是寬敞了。
寧芳見到晚云前來,欣喜得很,“你病總算是好了,我給你做了滿滿一大桌子揚州菜,是我這兩年多以內新學的。
這道獅子頭月兒可愛吃了,記得你小時候看著酒樓里的獅子頭就嘴饞得很。”
晚云雖是在揚州長大的,可是那些地道的揚州名菜她還真的沒有嘗過。
畢竟村中窮苦,吃肉都是妄想,何況獅子頭制作繁雜得很,一般只有宴席上才有。
晚云幼時跟著小芳去城中的時候,看過城中的酒樓里的肉丸子就想吃,她還記得那些小二說這是獅子頭。
晚云當時不知這肉丸子為何要取名為獅子頭,卻是一直想著長大了一定要嘗一回獅子頭。
晚云笑笑道“小芳姐姐的手藝定然是極好的。”
寧芳給晚云夾了一顆獅子頭,道“你姐夫在長安城之中有一個故交,就是做著胭脂生意的,他那家鋪子都快開不下去了。
如若你真要開胭脂鋪,等會午后我就帶著你去看看,若是你覺得不錯就將他家胭脂鋪給盤下來。”
晚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