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嘴角一抽,誰許他這么叫的?!
她覺得夜司澄這個人屬實欠揍,她一邊暗自把教育徒弟的話在自己腦海中過了一遍,一邊狠狠的甩開他的手。
見他揉捏著自己的手腕,還要再說話,謝昭轉身就往外走去。
羽涅剛好踏進來,“師尊。”
謝昭擺了擺手,正要踏出房門,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冷冰冰的留下一句:“你們兩個,不要打架。”
羽涅溫順道:“師尊放心。”
夜司澄動著自己的手腕:“我手還疼。”
謝昭不理他,轉身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男人,羽涅一改先前的溫順,神色變得有幾分輕蔑和狠戾,他盯著夜司澄,漠然說道:“她現下不在,你也不用再裝了。”
夜司澄放下手腕,亦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說起來裝,誰也沒有你會裝,厲先生。”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羽涅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他沉聲說完,突然抬手,指尖閃過一道光芒,揮手朝他射來。
夜司澄和他各居房間一角,根本沒看清他手里的是什么,自然也躲不開這夾著靈力的飛針手法,他只下意識的偏了下頭。
而羽涅這一手不過是試探,見他竟然真的不出手回擊,想到師尊的吩咐,他眉心暗皺,在那根銀針要刺到夜司澄眼睛時,狠狠的運氣,轉了方向,那根銀針堪堪擦過夜司澄的面頰,留下一道血痕,插到他身后的墻壁間。
“廢物!”羽涅惡意的嘲諷道。
夜司澄盯著他,緩緩的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臉頰微疼,指尖的血跡卻不少,可見這針雖然歪了方向,力道和深度卻一點沒減。
這個謝羽剛剛的神情,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他心里越發懷疑,他就是那個厲先生。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也根本不會想用那枚小小的銀針了。
“藏頭露尾的鼠輩,你以為你能一直騙得了謝昭嗎?打著師徒的名義跟在她身邊,當真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不露半分痕跡了?只可惜,哪怕你不惜毀了容,這張臉,卻還是有人見過。”
夜司澄冷冷的說道,他心下自然驚駭,畢竟他不會那些玄門法術,卻是親身領教過那個厲先生以玄術攻擊過他。
這樣一個人留在謝昭身邊,她卻絲毫沒有防備。
他必須要盡快揭開這個人的真面目,否則,謝昭也不會相信他。
“激我?夜司澄,最可笑的人是你才對,你以為我師尊是什么人?你還敢癡心妄想?你這張臉實在礙眼,我師尊都恨不得殺之后快,卻念在你手無縛雞之力,不想動手,不如我幫幫你,毀了你這張臉,說不定還能得到我師尊的青睞。”
若非不得已,誰想頂著一張毀容的臉?
夜司澄確實戳到了羽涅的痛處,他整張臉都變得有幾分猙獰扭曲起來。
他怪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的臉疼得厲害,就越發的不能忍受夜司澄那張前世今生,都是女仙甚至魔修皆癡迷的一張臉。
他說完,手里多了一把彎曲的小匕首,薄如柳葉,似乎只有刃而沒有把手,這一次,他沒想要傷他,是沖著他的臉去的,柳葉匕首上漸漸散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夾著靈力朝夜司澄的面門射去。
夜司澄神情警惕,他抬手欲擋,身前突然爆發出一道赤色光芒,他愣了一瞬,隨即低頭,一直被他貼身收藏著的那張護身符,突然脫離了他胸口,不僅替他擋住了羽涅的攻擊,甚至就在他眼前,化為一團火球,朝著對面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