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澄邊壓井水,邊看著謝昭洗臉,他像是隨意開口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人教了我一套武功秘訣,謝昭,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謝昭抬起臉,她臉上濕漉漉的,額發也全濕了,睫毛上都掛著水珠,眼睛就顯得格外的漆黑,她道:“你的夢我怎么會知道是什么。”
“我知道是你,你不忍心我受苦。”夜司澄伸手將她弄濕的頭發撥開,“我覺得很有用。”
謝昭起身,警告般的在他腿上踢了一下:“再動手動腳的……”
“你會怎樣?”
這人還真敢問?
謝昭冷著臉:“揍人。”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正想走,又被他拉住,她沒來得及發作,就聽夜司澄道:“幫我壓下水,我還沒洗臉呢。”
“不壓!”謝昭徑自去找姜齡商量賠償的事了,畢竟人家好好的竹屋,被燒黑了一塊,徒弟打架,師父收拾殘局,而那烈火符還是她畫的。
姜齡在廚房里準備早餐,看到她時打了聲招呼:“謝先生,你們昨晚睡的好嗎?睡地上會不會不舒服啊?”
“還好。”謝昭把房間燒毀的事說了,末了要轉錢給她。
姜齡都愣了,似是想不通房子怎么會燒,半晌才訥訥的說道:“你們男孩子,玩火啊?”
“呃,也不是,總之,很抱歉,如果你允許我可以找人幫你修葺,但是,你這里不是不讓太多人上來嗎?”
“嗯,沒事,我待會去看看。”姜齡搖了搖頭。
謝昭想,待會找安格要她的微信,再轉賬賠償吧。
兩人又說起配制去疤藥的事,謝昭去屋子里寫藥方,由姜齡按著藥方,再由姜家的制藥公司來制成外敷藥。
寫完藥方后,她想了想,還是又幫夜司澄畫了張符。
雖然她不會懷疑自己的徒弟,但是那個兇手若是再現身,恐怕還是會覬覦他身上的靈力,哪怕她已經教了夜司澄如何煉氣,但防身的術法,她也沒有時間再去教了。
畫完符,謝昭微皺了下眉頭,明明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強調著不會再聯系夜司澄,可現下她又在做什么?
“師尊。”羽涅踏進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符紙,他眼神微動,斂了斂眸,走近了說道:“師尊的符,我也很久沒有佩戴了,昨夜和夜司澄起了沖突,才發覺師尊的攻擊符仍舊威力無比。”
“威力無比談不上了。”謝昭搖頭,見他眼睛盯著自己手里的符紙看,意味分明。
她頓了頓,抬眼道:“我教過你畫符的。”
“師尊身負五行之力,信手拈來,弟子愚鈍,在這個世界,畫不出來。”羽涅慚愧道。
姜齡這里上百種中藥材,自然也有現成的朱砂。
謝昭把藥方給她時,順便找她要了些朱砂,去給羽涅練手,“現下再試試。”
羽涅沒說話,接過毛筆,蘸了朱砂,一揮而就,筆下的符紙卻在他畫完時自燃了。
沒辦法生效!
羽涅臉上的神情極為挫敗,他嘆息又自責:“師尊,我畫不出。”
謝昭若有所思,又教了他一段口訣:“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