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澄眉頭皺得更緊,就在韓雅猶豫要不要說謝昭是個女人時,就見夜司澄沉聲道“算了,我知道了,辛苦你跑這一趟,時間有點晚,你在客房休息吧。”
韓雅道“不了夜少,我開車來的,很近。”
夜司澄也沒再勉強,韓雅離開時,想了想,又道“她現在這種身份,估計也不好暴露,夜少既然已經知道了,今后也不用再困擾了。”
不用再擔心,有個男的纏著自己。
夜司澄沒接話,正因為知道他才困擾
謝昭就算身體不同常人,他也不需要他來做解藥
他夜司澄就是一輩子被皮膚饑渴癥纏身,就算痛死,從這里跳下去,也絕對不會跟謝昭有同事以外的牽扯
惡狠狠的想完,夜司澄沉著一張俊臉,回了房間。
謝昭半夜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她驚了一跳,去摸自己脈門,銀針不見了,而她身上的衣服被人動過。
她迅速起身,檢查了下這個房間,發現沒什么異常,似乎和酒店的房間也差不多。
謝昭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遇到了夜司澄,依照這個人對她的避之不及,大概率不是夜司澄帶她來這里的。
會是誰
現在的情形跟她剛穿書時有些像,是誰這么不長眼,嫌棄命活得太長
房間內沒有衛生間,排除了有人的可能,謝昭幾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外面的環境卻跟她想象的不一樣,不是在酒店里。
“謝昭,你醒了”
謝昭還沒多打量這個地方,旁邊就傳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她抬眸看去,見到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這個世界,真是人人都可欺她了,是嗎
她右手微微彎起,對上了那人的脖子,卻發現用不了靈力。
謝昭微瞇了下眼睛,身形快步上前,一把捏住了驕小陽的脖子,幾乎將人提了起來,“你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驕小陽整個人都驚呆了,雖說他不學無術、浪蕩慣了,就連高中打架都是叫一群小弟和保鏢上,但他有這么弱雞,一把被人掐著脖子拎起來嗎
他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拼命在謝昭手底下掙扎,“不是,謝救命、夜、哥”
他喊不出完整的話來,對上謝昭那充滿殺氣的眼神,都有種自己半夜在做夢的錯覺,可他根本還沒睡覺,只是出來上個廁所啊。
驕小陽急得手腳并用,長腿踢倒了墻邊的花瓶,花瓶碎裂的聲音在深夜里格外的響亮。
很快,夜司澄頂著一張起床氣嚴重的臉拉開了房門,看到客廳里的情形,他先是一愣,隨即驚愕的喊道“謝昭你在干什么”
謝昭頓了一下,回頭打量夜司澄,似在評判他也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半晌,她微微挑眉“他是誰”
“我朋友,放開”夜司澄黑著臉上前,把驕小陽解救了出來,驕小陽一邊捂著脖子咳嗽,一邊往他身后躲。
謝昭甩了甩手,抬頭道“這里是”
“我家。”夜司澄皺起眉,看了她一眼,“既然醒了,就走吧。”
謝昭明白了,“所以,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只是出于人道主義。”夜司澄撇開眼,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