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澄簡直無語,擰眉朝她看了過去,“你怎么在這里”
要不是謝昭是從對面走過來的,他簡直要懷疑自己被跟蹤了。
這都是什么孽緣,大晚上的還會在外面碰上,而他還偏偏要幫商燼找他。
“出來找東西,”謝昭隨口說道,待走近他,神情卻忽然變得嚴肅,“這么晚了,不要在外面晃,快回去。”
這語氣說的,好像教導主任在抓逃課的高中生一般。
夜司澄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他沉沉的開了口“我有個朋友要見你,有時間過去一趟嗎”
他今天實在太累,精神上的累,心累,都沒有力氣去討厭她,但也不想多說話。
謝昭微訝“你朋友要見我找我畫符嗎”
“不,”夜司澄剛要否認,頓了一下才又道“不確定。”
“好,你帶路。”謝昭點點頭,跟在他身邊,時不時會打量他一眼。
她這個不關注八卦,不吃瓜的人,也再一次從劇組那邊聽到了關于夜司澄的事情,他父親去世了。
大半天的時間里,他都處于一種陰郁的狀態中。
現下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波動,他體內的火系靈力再次爆發了。
頂著這么一身靈力在夜間行走,簡直像個靶子,會吸引臟東西靠近。
她剛剛就是感受到了有邪氣在這附近打轉,從她在奇市買了煉丹爐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也是有修真者的。
所以,定是有人在這附近施了什么法。
謝昭注意到夜司澄的身影后,先去前面探路排查了一番,這才繞過來,讓夜司澄回去。
謝昭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現在正在痛苦忍耐,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很難受”
“沒有。”夜司澄以為她問的是自己家里的私事,冷聲回答的很快。
“皮膚饑渴癥”謝昭提醒他。
她也是后來上網得知了這樣一個對她這個醫師來說,都很詭異的病詞。
夜司澄那一身業火反噬,在這個世界被定義為皮膚饑渴癥。
靠藥物緩解,靠親人擁抱、安撫。
這個治療手段,她也是匪夷所思。
不過夜司澄這個人有精神潔癖,他根本不會用這種方法,上一回握她的手,大概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之后又萬分后悔。
夜司澄聽她貿然說出這個詞,臉一黑,“閉嘴。”
“行吧。”謝昭不說話了,當她是大善人,真的想渡死對頭嗎要不是看在他家里出事的份上。
接下來的路,兩個人都沒說話。
夜司澄加快了腳步,走在前面,謝昭則懶洋洋的跟在他身后,并不去追趕,仿佛兩人并不是同行。
出了影視城,夜司澄拿出口罩戴上了,他側臉回頭,看了眼謝昭。
影視城附近太容易遇到明星了,謝昭的臉也還沒到國民都認識的程度,不戴口罩也就無所謂。
夜司澄沒再管她,照著商燼發的地址,七拐八拐的帶謝昭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停在了一個老酒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