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只閃過了兩個念頭。
夜司澄抱她
這人是真的喝多了吧
第二個念頭便是,原身那個渴望被白月光擁抱的遺愿,算是完成了吧
再者,被滿懷的靈力包圍,她剛剛損失的那一點也即刻補了回來。
謝昭的心情不錯,還好整以暇的瞅著他看“喂,你這個人喝醉了怎么占人便宜呢”
她掙動了一下,夜司澄瞬間收緊了手臂,抱得更緊,生怕她這塊天然降溫的寶貝跑掉,甚至因為這急切傾身的動作,令謝昭沒站穩,她跌坐在竹椅上,夜司澄隨即擠坐在她身邊,一雙長臂依舊緊緊抱著她。
清醒的夜司澄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他渴望擁抱以及皮膚接觸,可從小被嚇出了心理陰影,他又厭惡與人接觸,因此哪怕被皮膚饑渴癥折磨的痛不欲生,他也一向獨身承受。
現在的情形很尷尬,很詭異。
對面坐了兩個男女,也靠在一起,而謝昭若想弄醒他們,勢必就得被兩雙驚愕的眼睛看著自己被夜司澄當抱枕。
偏偏纏著她的人喝醉了,行為和平時天差地別,他甚至將臉貼了過來,喃喃低語“你很舒服。”
謝昭偏臉,對上他迷醉的眸子,有片刻的怔忡。
這張熟悉的屬于仇家的臉,此刻近在咫尺,眉目清俊,謝昭的心倏地一跳,總覺得要被他蠱惑了。
她皺了皺眉,正要將他推開,就聽夜司澄又低低的開了口“我不是你的。”
謝昭頓時換了種神情,笑了,她懶洋洋的問道“哦這么說你知道我是誰”
夜司澄定定的看著她的臉,沒有叫她的名字,他掙扎不過內心的渴望,他以為自己在夢里抱著這個人,他聲音越發的低了“我爸死了,你知道,和他一起的人是誰嗎”
謝昭料不到他會說這個,眼看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她想了想,回答這個醉得不清醒的人,“聽說是和助理一起出車禍。”
這就是他今晚心情不好喝酒的原因吧。
夜司澄緩緩搖了搖頭,他突然將頭低了下去,臉埋進了她頸間。
謝昭越發不適了,她沒跟哪個男的這么親密過,靈力枯竭時曾笑言抓他回去做道侶,可現下這個人真抱著她了,她反倒幾經念頭,滿腦子亂飛。
一會兒想著這是她抱仇的好時機。
一會兒又想著,她應該趁機拍下這一幕,來看看夜司澄明天的表情。
或者弄醒他的朋友,看他不會羞惱的跳起來
要不還是扔到護城河里泡一泡吧
不等她的念頭轉完,夜司澄又說了話“那個人,不是助理,是情人,他多年的情人。”
謝昭眼皮一跳,好像哪里不對勁,今天聽到的八卦,好像他父親一起出車禍的,是個男的
她突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夜司澄的呼吸噴拂在她頸間,輕的仿若自語一般“我小的時候,他很忙,幾乎不回家,也不陪我,我媽媽,是個大小姐,是被夜天河花盡了心思追來的,婚后,他開始冷暴力我媽,兩人經常吵架,后來,他被我爺爺警告,不得不在家里露面。
十歲那年,他接我放學,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抱著一個男人,在車子里親吻,我不是傻子,知道那代表什么,我幾乎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