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將葉云逍這番言論傳到圣靈鏡內,引發不少學員非議,今日,已有不少人等著看他如何出盡洋相,極為暢快!
席坐內學員見到這一幕,皆會心一笑,尤其是圍在秦遠身邊之人,他們趾高氣揚,眼神中有著挑釁意味,如今的后者哪還有當年那股意氣風發,只怕是,連他們都不如。
葉云逍眼神毫無波瀾,直接擦身而過,似乎是…無視!
秦遠臉色微變,旋即冷笑:“你以為故作清高便可彰顯自己,如此引人注意不覺可笑?今日二王子殿下駕臨,何等風光,這便是實力與身份帶來的榮耀,你又如何能比。”
聽到二王子時,葉云逍眉目微微皺了皺,他腳步一頓,轉身道:“其實,只有你能和葉陽相比。”
“你什么意思?”秦遠一愣,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葉陽資質低微,二十二歲才堪堪在葉青書那里求得一枚靈丹,做足了走狗的樣子,方才有今日的地位。至于你,也不過是整日在我耳邊聒噪的惡犬。”
葉云逍看著臉色逐漸沉下來了秦遠,淡淡道:“兩只犬,一只卑微,一只聒噪,天造地設。”
留下一句話后,葉云逍徑直離開,頓時周圍激起一陣嘩然。
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一刻,不少學員目瞪口呆,這葉云逍與秦遠爭論便罷了,怎么連二王子都一并諷刺了?
他不知道二王子此刻便在武臺之上嗎?
秦遠臉色鐵青,不過下一刻,他將目光落在了一處高臺上,剛好見到葉陽從席位上站了起來,嘴角頓時泛起一陣笑意。
不僅是他,此刻關注這邊的學員們都察覺到場上的變化,仿佛有一絲寒意降臨,極其不妙。
葉云逍剛欲坐下,忽然察覺到一抹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抬起頭,正好看到高臺上,葉陽投射而來的森然目光。
葉陽周身淡淡的殺意流淌,如今他以尊貴之身來到國教院,便是院長級別都對他畢恭畢敬,一個武道被廢,丟盡王室臉面的毛頭小子,如今這般放肆?
今日,他本就被母后授意前來國教院,一為一件大事,這第二件事,便是與葉云逍有關,若后者一蹶不振,在靈術上也無絲毫希望,好替兄長鏟除昔日之患。
不過現在看來,既然急著送死,那也只好成全他了。
“葉云逍,你身為學院弟子不遵守院規,竟來得如此遲緩。”葉陽面沉如水,眼神深處淡淡的殺意掠過,他看著葉云逍,道:“既然你無視院規,行事張狂,依我看,也不必繼續參加大會了。”
眾人見到這一幕,臉色全部變得古怪起來,果然,傳聞中葉云逍與王后所生的兩位兒子不和之事,想必不假。
就連秦遠此刻也笑容揚起,內心有著止不住的快意。參加不了大會,意味著失去覺醒屬性體質,成為靈術師的資格,這對于葉云逍這種武道經脈寸斷者,可謂斷絕了一切后路。
如此,他還有何臉面存活于世?
這一刻,葉云逍對視虛空,二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寒意彌漫眼眶。
葉云逍內心冷笑一聲,他如何不知葉陽的心思,恐怕此次前來,也是受人指示,目的,便是將矛頭指向他。
至于站在帷幕后,操控這一切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但,又如何?
只見葉云逍緩緩抬頭,眼神淡淡道:“我身為學院一員,即便犯錯也應執法團問罪,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