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過往將己的危險性和鋒芒巧妙地隱藏在黑暗中的獵手姿態,需要安撫、需要壓下黑暗情緒。現在的伏黑甚爾乖順地、黑色的獵犬垂手在面前坐下,她甚至還看到了他的一抹擔憂。
千澄松口氣“嚇我一跳。”
男喉結滾動“要使用我嗎”
千澄才浮上的一點好感立馬就煙消云散了。
這種古早劇本女仆把己送上大少爺床的既視感是什么什么啊
“無法釋放壓力的話,要和以前一賜予我疼痛嗎”
什、什么不用這種發泄
千澄幾乎是被嚇到了,有種游戲里的黑歷史被揭開的羞恥感。她幾乎不敢去看伏黑甚爾的表情,也許里面正盛著笑意呢。
可惡啊。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來是聽到了虎杖的話,又看出了她的狀態,以出此下策。
沒錯,下策。
游戲玩家或許需要,現實社恐絕對、不需要。
吧。
她鎮定道“在說什么。”
是這句話就被理解成了“既說不如做”。
初春衣衫薄,深黑的西裝外套被他褪到肘,沾染了濕意、而在月光下顯得透有光澤的身體就出現在了千澄面前。黑色的襯衫環環繞腋下和腰,卡出輪廓清晰、形狀飽滿的肌肉。
伏黑甚爾或許已經不太熟練,身體本能還記得如何取悅對方。
指骨分的手扯住領帶,往前收緊,喉結滑動更加顯。
“停、停一下。”
千澄受不了了。
男靜靜地看著她“哦不喜歡了嗎”
“總,現在對我來說太超前了。”千澄斟酌道,她數度組織語言,又說不出個以來,只在心里哀嘆一聲捂住了臉,“再這下去,我就要舉報了。”
已經是可以舉報騷擾的程度了。
“是嗎”
“是,要對己正在做的事有點數。”千澄說,“我現在很好,要釋放壓力正確的做法是去睡一覺。還有,我的情況知道的,我可能無法做出要的舉動,并不意味著,我不需要”
她聲音微弱下去,伏黑甚爾只是連呼吸都靜默地、注視著她。
罷了罷了。
還好夜色夠黑看不清臉色,千澄蜷著手指,著干脆要不順了他的意欺負他一下算了,手上還有半杯水,來個濕身也不錯
她始終沒能出手,將對他的感情維持在了伏黑甚爾說的一點點上。
他只需要一點點,她好像也只擁有一點點。
她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再一次、幫他整理好了領帶。這一次,千澄發現無論是上一次拳擊場還是這一次,伏黑甚爾帶的都是她在游戲里批量購買的領帶。
千澄從就知道己社交有問題。
媽媽說“阿澄喜歡安靜,喜歡一個獨來獨往。”
老師說“千澄性格內向,不擅長交朋友。”
不知道從哪一開始,或許是在父母離婚后,或許是在里香死亡后,也或許是在被班上的不良長期霸凌后,她好像失去了情感,失去了正常交友的能力,很難對現實中真實存在的產生相對應的感覺。
更多的是感到疲軟和倦怠。
只有在無法觸碰的網絡,和跨次元的游戲影視中,她才能保持激情,興致勃勃地和網友聊,打足雞血地為了一個劇情殺的物不惜來幾十周目。
她覺得己生活中稱得上有趣的事情,除了和優奈她們永遠能到一個頻道上的聊,只有游戲,游戲,游戲。
以千澄鮮少在游戲途中起三次元生活的事,也只有一不心英雄救美了吉野同學稱得上不錯。她還高高興興地和友們分享了。
不過,一似乎被吉野同學誤解成了友誼的建立,他開始頻繁地接近她,會討論習題,會給她分享餅干。
雖知道對方出好意,千澄感到別扭,幾乎沒再在游戲途中起過他。
這感情寡淡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界融合一。
游戲成真,咒靈真改造了千澄的大腦,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吉野同學、憂太、惠惠、虎杖學弟和釘崎學妹,還有拜爾、伏黑甚爾、五條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這些正在步入她的現實。
她依舊感到不習慣,卻不像過去一抗拒和淡漠,一心一意只逃出社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