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是旋轉木馬什么的,千澄覺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眼饞也不會去呢。
海獺滑滑梯也是如此。
這是游樂園的標志吉祥物,翻新后也一直保存下來,成為了大家打卡合影的地方。
樂園離兩人共同的小學很近,被學校定為年級旅游的地點之一,千澄和夏油杰沒少來過這里,所以千澄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杰,你看那個海獺滑滑梯還在啊。”
“我記得這里,那時候你在這里睡著了。”
“誒有這回事嗎”
那是在游樂園分散捉迷藏的時候,夏油杰被抽中作「鬼」。在過去的班級游戲中,因為身上的妹妹而被孤立的幼馴染連「鬼」也對她沒興趣,總是把她一個人留在躲藏的地方,一直到太陽西下。
所以女孩子緊握著夏油杰的手。
戚風“杰君。你一定要找到我呀。”
戚風“我只想被杰君找到,我會藏好的。我還會給你準備小禮物,你一定、一定要找到我呀。”
夏油杰應聲說好。
但是他找了很久,久到小學老師都在召集孩子們集合回校車了,才在企鵝滑滑梯的內部角落找到了靠著睡著的幼馴染。
女孩子手上珍重地捧著一團棉花糖,等他等到棉花糖都化了,粉色的糖絲黏在她的臉上,衣服上,襯的幼馴染更加軟甜。
被他推醒的女孩子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她揉著沾上糖絲的睡眼,意識到這一點后她像是小動物一樣伸出舌尖舔了舔指腹,一下子睜圓了眼。
戚風“你怎么才來呀。糖都化啦。”
抱怨的不是他現在才找到她,而是糖化了這件事。
那時的夏油杰低頭注視著幼馴染泛著些許紅色的眼睛,她不在意,但她身上的咒靈卻正因為姐姐被忽視而生氣著,周圍立即變得陰沉粘稠起來。
眼瞼上的糖絲、棉花糖的香味、等待壓制的咒靈。
他覺得自己理應做點什么事,于是,夏油杰被身體驅動著俯下身,親吻她的眼睛,品嘗她下垂眼下的眼瞼。
咒靈,也可以是甜的。
這是夏油杰第一次覺得為她壓制咒靈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反而被一種不知名的悸動充斥著,將她的眼瞼和臉頰舔的濕漉漉的,讓她生氣地全擦在了他衣服上。
“我想起來了,杰當時真的很過分誒,我都說不要了還一直湊上來,最后棉花糖都掉了。”千澄借題發揮,“杰是混蛋,是笨蛋,是猴子”
被叫做猴子的夏油杰“”
他倒是沒有多想“猴子”對于幼馴染的含義。
只是因為這難得的吵嘴而有點想笑。
而他也確實笑了起來。
“你現在要吃嗎”
他指向一側販賣棉花糖的攤販。
“吃。”
幼馴染握住了橙色的棉花糖,蓬松柔軟的糖絲入口即化,不可避免地觸及臉頰,她皺眉想擦掉,卻找不到位置。
于是夏油杰俯下身,在氣息交纏里的距離里,用手指幫她擦去了。
天與暴君甚至還無聊地移開了視線。
就這就這
咒靈操使純情使者吧
你倒是湊上去吃掉啊
算了。
他手指微蜷,腦子里卻是女性剛剛的模樣,和游刃有余掌控主權的富婆姿態不同,帶著獨有的、讓人清晰意識到她不過才十八九歲的少女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