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的大義。
她想要創造一個沒有咒力的世界。
可是。
她的心臟,那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卻是由咒力層層縫補維持的。
五條悟被時空咆哮后接觸的第一個不存在的記憶,就是「五條悟」封印妹妹導致戚風死亡的幻境。
幻境中的「五條悟」直到戚風死去才發現這一點,可他無論怎么輸送咒力都無濟于事。
這意味著,如果不加以干涉。
完成大義之日,即為身死之時。
這是何等的嘲諷。
絕不能讓戚風死。
但不到死局,他不愿意再和戚風成為敵人。
硝子的反轉術式管用嗎
如果不行的話。
可以讓他來替代妹妹嗎
六眼抬手,操控咒力。
那種精細度,剛才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對六眼來說不難做到吧。
實在不行的話。
少年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靜靜地垂下了眼眸,卻是笑了起來。
封印五條悟的原因原本有三點。
一是解決這個戰力天花板的大麻煩。
二是千澄盯上了五條家的咒具庫。
三是千澄想看看那天那個縫合線女人想做什么。
她出現的時機和場合都太過奇怪了。
而且更是急不可耐地慫恿她封印五條悟,還要更好的咒具棺木已經是封印五條悟的2咒具,比它更好的就只剩下了至今沒有人得到的特級咒具獄門疆。
手握這么一件大殺器的女人,能是什么普通人
也不可能死的那么簡單。
死前的惡意微笑就是個佐證。
除此之外水晶棺木還被人動了手腳,解除封印的條件被人為地更改了。
好在這是個游戲。
有問題也通過物品的提示詞告訴千澄了。
在她存讀檔反復試驗,并根據情報部調查到的古籍找到脫離水晶棺木的“后門”咒具后,就權當作不知道。
她就想順水推舟封印一下,看看后續會有什么陰謀。
如果不對勁就把五條悟放出來嚇縫合線一跳。
哼哼。
她赤著腳踩在地上,見到了和兩只玉犬蹲在門口的禪院惠。
惠見到她,站起身,卻是先將黑白玉犬收了回去。
于是,女性的手只能落在他的頭頂,溫柔地撫了撫形狀分明的海膽發型“惠,辛苦了。”
禪院惠想懂事地說“不辛苦”,可又想起過去兩位姐姐撒嬌說自己好辛苦結果得到戚風大人更多摸摸的事。
所以他“嗯”了一聲。
因為很少說謊,臉是冷著的,聲音是壓低的。
但在戚風有所動作之前,小少年就看到了她的足尖。
他立即轉移了話題“我去給您拿鞋子。”
“不必。”千澄按住了惠的肩膀。
“在這兒呢,我的公主。”
提著一雙水晶鞋的禪院甚爾走過來。
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瞬間占據了千澄的視野。他和惠的身高差距著實大,當千澄抬頭看他的時候,眼里就沒有惠了。
惠也想長得和老爹一樣高。
但是現在嘛,他識趣地被禪院甚爾以“大游擊隊長去做你該做的事”支了出去。
女性看著他不說話。
于是禪院甚爾扯著唇,改口“女王陛下。”
他提著鞋,將女性打橫抱去了休息室的座椅上。
然后半跪著握住她的腳踝,用濕潤的紙巾為她擦拭干凈。
留意到她指間幾點紅色,可她身上卻沒有半點血。
禪院甚爾心知那抹血跡來源于五條悟,頓時不爽地想要執起她的手,將碰過五條悟的、沾染了他氣息的地方全都消滅干凈。
如果可以,他更想將自己的氣息覆蓋上去。
用標記的方式。
千澄抬腳抵住了他的胸口。
她問。
“甚爾,你是十四歲離家的”
“是吧記不得了,怎么了”
指腹透過薄薄的春衫按下肋下的傷痕,千澄曾窺見過衣衫下的這幅身體,還留有印象。
禪院甚爾捉著她的腳踝,卻不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