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幾乎是熾熱地盯住了千澄,可關于大義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她不耐煩而冷下來的語氣:“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聊了。”
千澄真的很疑惑為什么要為一個可以改變的未來搞成這樣。
“如果你無法理解我。”
“我說過的,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退出,隨時都可以結束。”
伏黑甚爾都快要忘記這句話了。
他從記憶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女性這句話的出處。那還是在他們第二次見面的那一天,為了雇傭這位天與咒縛的戰力,女性提出的優待條件,讓他擁有了決定這段關系的權力。
可是現在
退出結束
“”
他神色不明地嗤笑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所以,死對于你而言,果然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伏黑甚爾擁住千澄的同時,也將手指按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與過去不同,這一回天與暴君不再只是曖昧的游移,一點點收緊的力度加重了呼吸。
“甚爾。”
細密的發絲纏繞上來,在手指手腕上留下深深的勒痕,心口要害處也被暴怒涌動的發刃抵住,仿佛在說如果他再用力一點就絕無轉圜的余地。
與暴怒的特級過咒怨靈相比,是女性平淡的神色和冷靜的眉眼。
像是冰川一樣使伏黑甚爾迅速平息下躁動。
他無比清晰又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早就是她掌中物,沒有抵抗的余地。
“哈。”
隨著落下的手,無聲無息的交鋒篤定了勝者。
男人嘲弄地勾唇,下一秒就被發絲勾著壓進水里在他們說話期間,浴缸里放好了千澄為伏黑甚爾準備的洗澡水,足夠深。他整個人栽了進去,濺起大量的水花,熱水爭先恐后地沖進鼻腔,窒息感接踵而至。
伏黑甚爾看向外面的女性,她居高臨下地站著,晃動起伏的水波將她的身形拉長扭曲。
她在。
他不能離開,離開了也會被她壓下。
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懲罰,只因為剛才越距的行為更加激烈。
直到伏黑甚爾看見女性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身影。
不甘又如同水泡一樣翻騰。
天與暴君想要越出水面,將她帶入水下,互相撕扯剝奪彼此的空氣,在水下的主場按著她撕咬。
將這份內心的情緒完完全全地傳遞過去。
可是。
一絲血意從禪院甚爾的嘴邊氤氳開,擴散到水中。
他任由自己沉落在水中。
沒有救了。
無法離開她。
也因此,不允許失去。
只有水下的咕嚕咕嚕聲,訴說著伏黑甚爾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