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一片光潔,沒有縫合線,也沒有一處疤。
但千澄不確定縫合線是否是羂索寄生人類時一定會出現的術式效果。
在她一寸一寸的輕撫下,夏油杰也察覺到了千澄的言下之意。
血液仿佛被凍結了。
他神色因為疼痛而更顯蒼白,卻還斷斷續續說“羂索的術式效果能寄生人類,掌握被寄生者的力量。千年來他的能力只有天元大人一人知道,卻也知道的并不詳盡,所以他的寄生應當是無懈可擊的。”
沒錯,千澄也是這么想的。
怕是只有五條悟的六眼才能察覺出異狀。
因此,也無法確定
夏油杰緩緩抬起了頭,深沉的眸光在這一刻直直注視著女性,每說一個詞一句話都要頓一下喘息,聲音都顯得低啞,還有些微微的發顫“所以,你認為我不是我,我不是夏油杰嗎”
千澄皺起了眉,同樣直視他“那你要向我證明嗎”
“”
其他人,遇到這種需要證明自己的情況會怎么說呢
電視劇中的相認劇情,要么是拿信物,要么是依靠過去只有兩人知曉的回憶。
這兩樣東西夏油杰都有,可他恰好無法靠記憶證明自己,因為屬于兩人的記憶早就被千澄從自己身上剝離,完完全全地還給他了。
夏油杰沉默了下去。
就在千澄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少年以手為槍,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讓妹妹進入我。”
“你選擇妹妹的頭發作為后手,確信她能夠附著在羂索身上而不是其他與我有所接觸的咒靈、咒術師身上,應該有識別他的特殊方法吧。”
夏油杰極力維持著話語的平穩,凝視著千澄輕輕笑了起來,像是過去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一般純粹。
“如果發現哪怕一絲羂索的咒力,就把我殺掉吧。”
玩家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巨大的特級咒靈在她身后浮現。
赤紅的發絲涌動繚繞,這一片區域瞬間變得陰冷,被頭發封住了所有逃跑的通道。
夏油杰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是以一種完全不防御的、放松狀態讓妹妹的發絲侵入自己,細密的發絲緊密纏繞,將他深深包裹的同時遮擋住了最后一縷光明。
等夏油杰從極致的、混亂的歡愉與痛苦中清醒過來時,入眼是昏暗的室內,黑色短發的少女就坐在窗邊叼著根ocky,察覺到動靜側過來看了眼,又沒勁地移開了。
“硝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