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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澄瞳孔地震,失去了語言能力。
救命。
就算是諸多巧合互相碰撞的現在,游戲玩家也要聲嘶力竭地在內心吶喊游戲絕對不可能成真。
他們不可能是夏油杰伏黑甚爾和五條悟
嗚。
盡管內心驚濤駭浪,直覺已經鎖定了最不想發生的真相,但女孩子面上不顯,只微微睜大眼眸,下意識后退一步,皺眉避開了白發青年近距離的查看。
太近了。
已經超出了她現實能接受的社交距離。
“不要鬧了。”
靠譜的成年人七海上前一步,意外地看了五條悟一眼。
他本以為自己這位不靠譜的前輩會拉著他起哄叫“小姑姑”,卻沒想到五條悟什么也沒有說。
他直起身子,與往日稍顯輕浮的站姿不同,是一個接近于被夜蛾校長訓話時有些乖巧的姿勢。
他垂著漂亮的眼睛,仔細地、認真地注視著她。還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仿佛發現什么,一點點璀璨的亮光像是糖針一樣點綴在海鹽冰淇淋的眼眸上。
這抹色彩轉瞬即逝,就隔絕在了落下的眼罩之間。
七海建人從未見過五條悟這種模樣。
他作態一貫輕佻輕浮,鮮少會在日常中、還是對一個比他小十一歲且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瓜葛的學生露出這么認真的、近乎珍視的神情。
學生。
七海建人在內心咀嚼了一下兩人的身份。
頓時額頭冒出“井”號。
靠譜成年人隱隱感覺不對。
“五條,你嚇到她了。”他皺眉,故意擋住了五條悟看小姑娘的目光,臉色溫和,“抱歉,你是叫千澄桑,對吧。”
多少有一層親戚關系在,叫七海桑的話未免有點太生疏了。
七海建人是這么想,卻沒想到千澄一聽到某個名字,就又后退了一步。
一定是幻聽了
被指責的五條悟抬起下頜,指向她的“才不是我,是那家伙先嚇了小七海一跳。甚爾君,你居然也在這里”
她耳朵好像又不好使了
千澄聽見“五條悟”不,海鹽冰淇淋的聲音,一側身,就看見了悄無聲息向這邊靠近的“伏黑甚爾”不不不,才不是甚爾,就叫他刀疤男好了。
她抓住機會,平視著從刀疤男身邊快速經過,向順平不,那里有“夏油杰”、劉海男,還是先去廁所冷靜一下好了。
她離開后,七海建人出于禮貌“伏黑君。”
當伏黑甚爾想隱蔽氣息時,幾乎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但在場三人,包括女孩子在內都看見了他。
他沒有回話的打算,只在離開的千澄身上落了一眼,就移開與五條悟的眼罩平視。
這討人厭的六眼,因為他的某種反應,而露出了令人不爽的、像是勢在必得的笑容。
換作以前,男人或許會挑釁回去,但自從戚風死后他就一直是這幅死氣沉沉的頹廢模樣,幾乎沒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緒變化。
“讓開。”
男人語氣暗沉,徑直走入電梯內。
同樣沒錯過五條悟那抹勢在必得笑容的七海建人“”
他眉心直突。
不妙,真的不妙。
這家伙的師德應該還健在吧
五條悟看著他的背影“嘖,好兇啊。”
七海建人“”